仇波嘿嘿一笑,不以为然:“说明白谁会愿意去井家庄?不过牛三,你带的人、腰里的刀是摆设吗?”
“你这……?”牛三爷发觉自己已经无话可说。
仇波端起茶杯喝了一口,悠悠的感叹:“这年景,就是人最不值钱啦!”
而在门外,还不知道自己已经被卖掉的大眼,他摸了摸怀中的那几枚铜钱,正乐呵呵的在傻乐……
……
穿过一条泥巴路,前面的两间茅草房就是秦白的家。说实话,他们住的地方地段还算不错,临近进城的道路,只隔着一家带卖酒卖菜,并且还带着卖大碗茶,有通铺的综合型客栈。晚上会关城门,留宿在城外的人总会有,因此这家客栈的生意倒也算是兴隆。
然而刚走到家门口,一个梳着总角,七、八岁满身泥巴的男孩就兴冲冲的跑过来:“白二哥哥,白二哥哥,你们家今晚吃肉吗?”
听着那小孩口齿不清,嘴里在吃着东西,秦白笑骂:“就知道吃!我最讨厌的就是像小猪那样只会吃的笨笨小孩。”
“可俺是个比小猴子都聪明的小孩呀?”那男孩满眼期盼,“刚才俺吃饴糖,给了傻哥哥一颗了呀?”
“呵呵。”秦白不禁乐了,好比喻,小猴子会很高兴的。摸了摸男孩的头,“所以你们俩一样傻。走!进去吧!”
这男孩名叫唐东,他叔叔和母亲就在前面的客栈做帮佣。别奇怪是这样介绍他的家人,父亲死的早,叔叔就娶了嫂子。后来又有了几个弟弟妹妹,根本照顾不过来,所以唐东有事就在客栈帮忙,没事就到处乱跑放飞自我。
这个年代的医疗条件可以说是极差,有时候一个感冒就能让人送命。尤其是对这些流民来说,不说找大夫,连抓药的钱都没有,因此许多毛病只能靠硬熬。前几天还在活蹦乱跳,过几天突然生病离世的人就特别的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