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铁笙这个月月都花精光的穷鬼,秦白还是挺放心。他绝不会赖账,也会遵守承诺。反正最后又不需要自己花钱,帮个忙并没有什么关系。
然而就在这时候,却突然有人前来拜访,而那人同样看中了这块地。
“白二爷,区区薄礼,不成敬意。请您务必收下,算是在下的一份心意。”说话的人名叫蒋文浩,三十出头,文士打扮。他在秦白面前放下了两张各一千两的银票。
秦白心中好笑,真是活见鬼了。之前谁都不肯要,现在却有人高价从自己手中买?如果去除花销,还能赚个几百两。
虽说几百两已经够丰厚,但根本就没能让秦白动心,毕竟已经和铁笙说好:“蒋先生,真是抱歉,此事真不容通融,您请回吧!”
见秦白递回银票,蒋文浩微笑拒绝:“且慢,白二爷。能否容在下说几句?”
发觉蒋文浩左右张望,一副准备说悄悄话的模样,秦白挥手让身边人退下,就听到蒋文浩低声道:“白二爷,难道您还未发觉,您已经是危如累卵也?”
秦白顿时大笑。也许蒋文浩带着这年代文人说话的习惯,喜欢一开口就是惊天动地的装逼,但秦白实在没兴趣这样的套路:“蒋先生,难道您想给我背一篇《隆中对》吗?”
“说笑说笑。”蒋文浩表情略显尴尬,“其实今日前来,正是为您解决危难。您在井家庄早已经是孤家寡人,又新得这块地,更成了恶邻的眼中钉;而且这块地虽是您挂名,实际却落在张九运铁笙师徒手中,将来必被贺府和冯四海所知,到时候又怎么不被记恨呢?未来您内无靠山,外有强敌,又将如何自处?还不如及时舍去,卖给在下的主家。您也可以脱身而去!”
秦白的神情渐渐的严肃起来。虽说蒋文浩的话有些夸张,但实际上并没说错什么。就是蒋文浩所说的那些,秦白早已经考虑过。这些虽然都是隐患,但前提一定要留在井家庄。如果以后真的离开,那就完全不存在了。
但这个蒋文浩又是如何知道内情的?知道真正拿地的就是张九运铁笙师徒?而且还点出振威武馆可能的内斗。所以他肯定是知情者,而且很了解井家庄和振威武馆的内部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