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焘转过头来,横眉竖眼,怒视着宗爱,大声斥道:“你说什么?谁告诉你,他是将死之人了?”
认识拓跋焘以来,从没见他对自己黑过脸、说过什么狠话,如今却为了这个兰渤而凶态毕露!宗爱生气却不敢表露出来,纳闷却无法再问下去。本来还想仗着拓跋焘对自己的宠信,问一下这小子究竟有什么特殊之处,竟能让太武帝为之失态,现在却只能一个劲地求饶赔罪。
“哼!不就是打仗的时候,立了几次功吗?我可是天天陪在你身边,救过你无数次的人!竟然为了这小子而训斥我!”宗爱恭顺的表面下,心里愤恨地抱怨着。回想起跟兰渤的恩怨纠葛,不禁更是恼怒,上次在石城的监牢,已经被这小子欺侮了……
拓跋焘忽然说道:“快收拾一下,我们即刻启程!”
“启程?去哪里?”宗爱问道。
“回平城!”
“回平城?”
“平城有天底下最好的医生,还有通玄术、会炼丹的国师,一定会有办法的!”拓跋焘焦急而慌乱地说道。
“啊?”宗爱纳闷了,这还是他认识的太武帝吗,就为了这么一个小子?当即摆出道理劝说一通。
拓跋焘忽然一屁股坐了下来,一脸无奈地自语道:“不行,朕要做什么都不行!当这皇帝还有什么用?”
突然,外面有人进来,说是从平城来的飞鸽传书,把一个纸条呈给拓跋焘看。
拓跋焘无精打采地打开纸条,看了上面的字,突然精神一阵,兴奋地叫道:“太好了!宗爱,启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