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明不为所动,也没什么欣喜,只是静静地看着赵玄东,等待下文。
赵玄东轻轻挥了一下手,把掉在地上的两块影符捡起放在白丁巳的桌上,然后缓缓道:“影符我看了不少版本,孟娇、孔义所说的话确实证明这些宗门弟子违背了宗规。但是,他们两人所说的话是不是在你胁迫之下的违心之言,我还要花些时间调查。”
“是吗?”赵明一下子抓住了他话里的漏洞,“玄东师叔,自相遇洞擒住孔义,到今天为止,正好二十六天。这么长的时期,我相信不但你已经问过,就连白、吴两位师叔也一定问过了。白师叔,吴师叔,请问孔义在没有我胁迫的时候是怎么说的呢?”
白丁巳笑了笑,道:“好小子,这个事我们还真向孔议问过,并且已经记录在案。孔义说,他在影符中所说的话,就是他真实的调查结果,每一份调查都已记录在案。”
吴耐接口道:“玄东师兄,咱们还是用事实说话,不必感情用事。孔义是吴青师兄的弟子,虽然有不少缺点,但日常处理事务一向严谨,他的调查,在被擒之前就已经完成,所以影符之中所说的话,不是当时编造出来的,而是之前就已有的调查结果。”
“三位师叔,”孔义在下首抱拳,“正如吴师叔所言,我不会因为被擒就违心地按对方的意愿说话。我所说的,确实是我调查的真实结果。只是限于修为、经验,只能调查出这么多。当时我也说了,如果师叔们有新的发现,自然会有新的结论。”
“我没有什么新的发现。”
“我也没有。”
白、吴两人说完,都看着赵玄东,想听听他最近有什么新的发现。
“哦,好吧,”赵玄东向两人点点头,“我也没有什么新的发现。唉,这些弟子,在宗门之中都好得很,一到外面就开始违背宗规,以后执法殿在这方面确实要严加管束了。”
“玄东师叔,”赵明见状追问道:“如此一来,证据确凿,可以确定这些人违背宗规劫杀于我了,我告的状也都成立了。我是受害者,侥幸活了下来,我是无罪的吧?”
“嗯……”赵玄东沉吟了一会儿,挑了挑眉毛,道:“赵明,你小小年纪,逢此遭遇,我对你很是同情啊,也很希望你一点罪责都没有,但法不容情,我还是要秉公执法的。唉,你千不该万不该,在相遇洞抗拒孔义执法,还对孟娇擅用私刑!”
看到赵玄东用带着惋惜的目光看着自己,赵明很配合地深施一礼感谢他的同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