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暮的打扮就是一个读书人，现在听苏暮说自己是读书人，夫妇俩立马停止了犁田，走上田埂，男人眼中闪过一丝自卑，又带有几分激动，略带紧张的道：“这位……先生，这里是两界山地界……再往西就是鞑靼……”

那妇女也走了过来，拿起田埂上的陶罐，为苏暮倒了一碗水，“先生……喝口水……”

“谢谢大嫂……”

苏暮将碗中的水一饮而尽，夫妇俩见此都笑了。

“大哥贵姓？”

“张，我叫张大牛！”

“张大哥！”

男子连连摆手，“先生折煞我了……不敢当……不敢当……”

苏暮看着茅屋前的小孩，“那是张大哥的孩子吗，看上去很机灵啊！”

“那是牛娃，牛娃……快过来见过先生……”男子对茅屋前的小孩喊道。

那小孩听到了，一溜烟的就跑了过来，妇人牵着小孩来到苏暮身前，“快……拜见先生……先生是读书人，有大学问……”

“拜见先生！”

说罢，小孩竟然跪倒在地，苏暮立刻将小孩扶起，“不可，不可……”

小孩很是大胆，一双大眼睛，好奇的看着苏暮。

“你叫什么啊？”

“牛娃……”小孩一点也不认生。

“张牛娃吗？”

张大牛不好意思的道：“我不识字，所以只能给牛娃起这个名字……”

张大嫂忽然热切的看着苏暮，“先生，您看您能给牛娃起个名字吗，牛娃给先生磕头……”

“不用，不用……既然张大哥，大嫂看得起我，我就给牛娃起个名字……”

夫妇两人，很是激动，名字很重要，真的很重要，特别是大唐建立后，读书人那就是高人一等，被人高看，而且还能去参加科举考试，入朝为官。

但作为这些最底层的劳苦大众而言，读书对他们来说是一种奢望，甚至能认识一两个字，会写自己的名字，都会被人高看几分。

也无怪乎，夫妇两人在看到苏暮后，那种激动，无以言表。

“此地为两界山，山清水灵，灵动隽秀，是一处不可多得的灵地，既然如此，便叫张灵山吧！”

“张灵山……张灵山……好，好！”张大牛激动的不停点头。

“牛娃，快，快拜谢先生。”

“拜谢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