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承柔点头:“做得对,继续小心地盯着,这帮人不普通,你们要跟他们比耐心。”
“是。”
“去吧。”
待侍卫走后,清心问她:“姑娘,你刚才在笑什么,笑得那么开心。”
王承柔:“我啊,不告诉你。”说不告诉就不告诉,王承柔扭头去找马车了。
其实很简单,是因她想起,张宪空就在云京兵马司。最近这段时间以来,云京城颇受匪患侵扰,正管此事的就是兵马司。
如今王承柔有预见有线索,她正好借此机会与张公子往来沟通,真是一个主动去找他的再好不过的理由,且一举两得。
王承柔还是跟上一世不一样了,上一世她喜欢一个人,根本不会想着去找理由,她都是直接冲的。但现在,她学会了内敛矜持,不想表现地太过积极,也不想给对方造成压力,两情相悦,细水长流方是好。
王承柔就这样边畅想着未来,边朝北门而去。
繁花园,一正门一偏门,另还有东西南北四门,一共六门。太后自然是要在正门起驾。
太后心里存了事,外面等待侍候的奴婢搬踏凳的动作慢了一些,又因这慢了一步而心生慌乱,踏凳没有摆正,太后眼见地皱起了眉头。
就在将要发作之际,一旁伸出一双手,恭恭敬敬地把踏凳摆好,然后恭身跪下,低微臣服的声音道:“孩儿侍候母亲上车。”
李太后看着这个跪在地上不大的少年,竟是五皇子。先帝在时很不待见他,能生出他来,是先帝的一次酒醉荒唐所致。因看不上低贱出身的他的母亲,自然把他也视为心头刺,恨不得永远见不到才好。
也正因为此,五皇子一向沉默内向,平常在宫中耗子见猫一样的躲着人走,今儿这倒是奇了,像换了个囊子一样,开窍转性了。他今年多大来着?太后眯着眼想了一下。
沉默了好一会儿太后才叫了起,赵涌彦起身后,见太后把手伸了过来,他赶忙迎上去,扶住了她。
待太后坐稳后,问他道:“你刚才叫我什么?”
赵涌彦马上改口道:“儿臣侍候母后,恭送母后。”
“嗯,虽然是在外面,但皇家的体面与规矩更是不能丢。不过,哀家明白你的孝心与亲切之意,下不为例。”
帘子放下,太后的马车在赵涌彦的一声:“是,儿臣谨记。”中启程。
庆端公主这才敢把帘子掀起,心有余悸地对着弟弟说:“可吓死我,平常咱们躲皇上太后还来不及,你怎么敢就这么凑上去。”
重新上了马车的赵涌彦:“怕什么,我们也是先帝的儿女,侍候太后本就是该尽的孝心。皇姐以后也要按规按时地去给太后娘娘请安,走动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