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柳媛一直没说话,不过她听到公公这么一说也忍不住了,她是看老二媳妇可怜,自己的儿子又有出息,所以无所谓那点钱,但是当年,她老公和老三可是把家里的农活全包了,要不然老二哪里学费读书,因此她笑了笑,很婉转地说,“爸,您这么一说我可不同意了,当时老二的学费,要不是爸和我老公还有老三一起咬着牙劳作,舍不得吃穿交上的,老二再有能力会读书,也没有这个机会不是?”
要知道村里第一个大学生有多不容易呀。
这点黄志新没有否认,“是,老大和老三,你们是没去读书,在家里是有多干活,可那时都在生产队,出的也是工分,你们的工分是用在家里了,你们并不是自己没用过,而老二,他的学费,不是学校免的奖的,就是他去砍柴卖柴赚的,为了赚学费,人家上一个学期的课,他上不到一半,大夏天和冬天,你们在睡觉,他早早去砍柴卖柴,就连家里烧的,也是他砍来的。”
当时工作人并不象现在这么热门,他有一把力气,家境虽不好,可是也不象别人家那么穷。
而且当时的人认为家里有烟火才是好家族,挺看不起干部的干部家里不炊烟,到点拿牙杯去食堂分饭。
黄一曦也记得当时村里人是怎么说的,一司机,二刣猪。这才是有本事的人,工作人没什么的,弱鸡一个。
黄一鸣四个兄弟包括黄一曦还是第一次听到这内幕,五个人都傻掉了。
尤其是黄一鸣四个兄弟现在才恍然大悟,二叔在家里并不得宠,除了付钱时大家会想到他,其他时间都是小透明,自己的父亲怎么会甘愿把读书的机会让给他呢。
想想也是,他们四个兄弟,两个人有考上大学,另两个不也是没有,黄一雷和黄一闪,都是读完九年义务教育初中毕业就不上了,是他们自己不读书,能怨得谁,他们也不内疚。
“老头子,你现在说这些干什么,都是自己的儿子,让他们干什么他们敢不干?”俞美清听不得这个,老头子真是糊涂了,难道现在老二的那些财产都要留儿这个养不熟的白眼狼?
“你闭嘴,再说话我就把你赶出去。”黄志新喝斥,“一鸣,你们四个兄弟现在知道你二叔对你们的恩情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