榕州人喜欢打麻将,黄一鸣和黄一曦一样,会,但不喜欢,在吃食上,榕州人喜甜,炒个青菜都要放糖,气候上也不好,市区内夏天又闷又热,没一点风,黄一鸣住得越久,就越怀念白水州。
“可是你也知道,白水州港口局现在隶属莆阳市港口局,如果你去的话,无形中职别就低了一级。”
听到黄一鸣想回来的消息,黄一曦匆匆地打听了一下,白水州港口局目前虽然还是处级编制,但行政上却是隶属莆阳市。
黄一鸣挥挥手,他不是没有抱负的人,“无妨,我想回去也不是为了这引起虚名,如果能把白水州港口局变成名符其实的白水州港口局,我这一生就无憾了。”
“这不太容易吧?吃到嘴的肥肉,谁肯吐出来!”黄一曦苦笑,白水州的三湾十二港中两大深水港,在上世纪90年代未经合法公示论证,划归莆阳港。时至今日,两港的收入归莆田榕州,却将污染留给了白水州百姓,二十几年过去了,白水州百姓呼吁至今也没有任何的效果。
“正因为如此,我才想去,没有比我合适干这事的人了。”黄一鸣工作后,就不断有人在他面前提起这事,都成了他的心病了。
“就怕有危险。”黄一曦还是不太同意,如果黄一鸣只是单纯想回白水州工作,她还会赞成,如果是抱着这样的想法,她就不同意了。
“事情总要有人干的,人这一辈子,值得坚持又能做的事情没几件,将军马上死,战士疆场亡,也是一种幸福。”黄一鸣的口气很坚决,可见已经下定决心。
黄一曦还想再劝,却被商洛宇阻止,同样是男人,他能明白黄一鸣的心理,只不过,他换了一个话头,“你要回去大嫂同意吗?”
陆慧是土生土长的榕州人,榕州的女人在家庭中的地位和松江府女人一样都很高,白水州女人就不一样了,勤劳苦干,家庭地位也不高,因此榕州女人也很难融入白水州。
陆慧刚洗完碗,站在厨房门口摘掉围裙拿了一块布巾正擦着手,闻言走了过来,“你哥要回去我倒是不反对,可是回去后要住在哪里?而且我的工作调动问题也没有解决。”
陆慧其实是不想回去白水州的,她是榕州市人,这里离娘家近,离婆家远,一想到回去后要面对黄家一家子,她就很不痛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