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波过去,众人又坐下来像往常一样讨论接下来的事情,其实主旨只有一个,那就是关于陈宽,虽然他们都知道陈宽是段大人派去的,他也是知道段大人身份的人,所以如果刑部对他用刑,那么就不能保证他的忠诚。
“要不然,就像对陈贵一样,我们派人到天牢里去,把他给……这样!”除此以外,李大人想不到其他的办法。
“故技重施?能行么?”另一人表示怀疑,同时他把目光投向坐在首位的张大人和旁边的老人,意思是让他们表表态。
“不行!”张大人断然道,“天牢不同于廷尉府,要是在那里发生了这样的事,那会引起多大的反响!况且,这次的性质跟陈贵不同。”
“那,张大人您有什么办法么?”李大人问道。
张大人托着下巴思索了一会儿,然后道:“此时我们不宜妄动。各位,我想你们都已经听到了霍云的指控,他所希望的是让陈宽能认下侵地的罪名,所以齐止穰在调查时也只会从这个方向入手,就算要用刑也是围绕着这个问题,而这个罪名怎么也扯不到我们的身上来!如果我们要是真派人到牢里去结果他,那就是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反而会将他们的注意力集中到我们身上来!”
“原来如此!张大人所言有理!”底下一片赞叹声与认同声,这让在场众人头顶的阴霾散去了不少。
“可若是齐止穰用刑的目的,是想让陈宽指证我们,又如何?”老人还是有着自己的担忧。
“不,我觉得这一点不用担心!”张大人摇了摇头:“凡是审讯,必须要由书记官在一旁进行笔录,若是审讯官所问与案情无关,那么就是违反了审讯法则,齐止穰通晓法律,他不会做这种事。”
“他不会做,那若是皇上授意他这么做,又当如何?再说,刑部本就是他的地盘,他又历来与霍云等人相交好,他为了他们违反一次也未尝不可!”李大人也被老人的话给点醒了,问出了自己的疑惑。
“当然,那也是有可能的。但是书记官的笔录却不能篡改,所以就算齐止穰真那么做了,言行也定然要记录到卷宗之中,由于这是从御史台转交过去的案子,事后这份卷宗当然要送到御史台以备咨询,到时我们可以找一个借口,查询这份卷宗,若是发现了什么与案情无关的事情,那么御史台就有权插手此案,甚至还能上书弹劾齐止穰,这一点他们不会不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