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干嘛都这么看着我?”卫凉左看看、右看看,越想越觉得其中可能是个大秘密,便问:“这事儿你们都知道?”
杨鸣双手抱胸、摇摇头:“也不算都知道,可你至少应该有所耳闻才对。”
“什么意思啊?”卫凉又转向陈应,后者对他道:“你也不是没有去过医棚,难道没听到徐小姐称呼夏姑娘什么吗?叫她师姐,徐小姐的医术师傅是谁,不用说你应该知道吧。”
“知道啊。”卫凉道:“徐小姐的师傅是前代太医令华天风,她们是师姐妹,那应该也是华天风的徒弟,可这又怎么了?”
“你都知道她是华天风的徒弟了,还什么都想不起来?”姬职看着卫凉,道:“夏姑娘的医术如此高超,被医棚的士兵们称作活观音,可她天生又是一个盲人,却单独一人在外流浪,随时可能遇到不测,她为什么不靠自己的医术在京中取得立足之地,过安稳的生活,却要做一个游医呢?”
“这个……”卫凉还真说不上来,接着李扩道:“因为她不是不想待在洛京,而是无法在京中待下去,有件事逼迫她只能远离洛京。”
这话让卫凉十分奇怪,按照话中的意思,其中好像大有隐情,他又问:“到底是什么事啊?”
“这事儿要追溯到多年以前,”徐慎抬起头来,望向了东边的天际,“先皇还在位的时候,洛京曾发生了一件大案,在其后很短的时间之内几乎席卷了大部分的国土,牵连受难者多达十万人,其中绝大部分都是无辜的百姓。”
“多年以前?大案?”卫凉来回在脑袋中思索着,慢慢的,他的脸色也变了,他霍的抬起头,声音不由得提高了几分:“你们是说禹朝……”当后两个字出口他也觉得自己声音太大了,便赶忙压低了道:“……禹朝遗脉案?!”
将领们一起点头,洛璃答道:“没错。禹朝遗脉留存民间的故事流传已久,当时朝中有人以此大做文章,声称有禹朝遗脉试图恢复江山、颠覆大夏,此事会触及每一个帝王的逆鳞,先皇也不例外,他下令锦衣卫、东厂联合查办此案。”
“但其实都是借口。”姜昭垂着眼睑,轻声道:“东厂掌握在刘瑾的手中,锦衣卫大部分的力量也效忠于江充,他们想要以此为借口大量清除异己。受此案牵连,很多无辜者丧失生命,朝中大臣被满门抄斩者也不在少数,一时间人人自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