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一个威严的女声响起:“大胆谷作人,还不退下。”闻声就见一个身长六尺,眉目如画的女子,身穿红衣银甲,发髻高梳,右手握一长枪,左手牵一匹白色烈马,正朝着这边走来。士兵立马收起了手中长枪,后退让出一条道来。这个被称作谷作人的军官立马上前行礼道:“将军!”“混账!我让你请个人,你就这样办事的?”言语中透着一个将军该有的威严。晟子朝着这女子看了一眼,将眼帘瞬间垂下。矮个子年轻人只看上一眼,心道:“原来她就是闻名天禧的女将军?还真是年轻。”“末将知错,将军责罚!”谷作人连忙请罪道。“我只说这年轻人拿了我的东西,让你请回来喝杯茶,你竟然敢自作主张?如此无礼,还带了这么多战兵随行?该罚!回营帐领四十军棍去!”谷作人一听,当场就吓得一哆嗦,他可是知道那军棍的厉害,他仿佛已经看到了自己被打得半死不活,皮开肉绽的模样。咬了咬牙一抱拳便说道:“是!”末了还看了一眼这个矮个子年轻人,转身就走。“等等!要挨打的那个将军你先等等!”谷作人停了下来,扭头看着这个矮个子年轻人,心道:“竟然调侃本将军!”于是回瞪了一眼矮个子年轻人。而矮个子年轻人视若未见,开口说道:“没想不到你竟然是个将军!还是个女将军,如此年轻!看来传闻不假!”“实属误会,还望兄弟莫要放在心上。因军务繁忙,无暇走开,便随口一说,谁料属下会错意,差点酿成了不该!”说完抱拳回礼,以示歉意。看她讲得十分诚恳,矮个子年轻人才道:“我并非知道那块千年寒铁是将军之物,如若知道,定然不取。”年轻的女将军笑笑,她的笑很迷人,有着女子的温柔,更有着英雄的飒爽,总之言语无法形容得出。她笑着说道:“这也不怪你,只怪那铁匠铺的铁老孙嗜酒如命,而你又拿了坛子好酒。”矮个子年轻人笑笑,问道:“不知将军准备将这块千年寒铁何用?”女将军爽口答道:“不瞒阁下,我准备用来铸造一柄长枪,用来战场杀敌。倒不知阁下拿来准备何用?”“铸造一些飞刀,送给我的小师弟!”“哦?有情有义,可不知你小师弟何许人也?”问完又觉不妥,接着说道:“这里并非说话之地,可否到营帐中一叙?”女将军友善的说完,还做了个邀请的手势。矮个子年轻人看看玄子,再看看晟子说道:“二位是请,还是与在下同往!”玄子看向晟子,晟子抬起头正欲说话。谁料女将军面露凝重之色,她连忙说道:“离开这里!”于是一群人立马散了去。来得很迅猛,散得也干净,但这么大一群人的动静早被这“山口客栈”的老板记下了。他五十岁左右的年纪,典型的掌柜打扮,见这群人离去,转身离开柜台,去了后屋,来到一只鸽笼前,将要做的时期顺利的做完,才又离开了后屋,转至柜台…………而一行人穿过两片林子,越过一条河流。眼前一望无际的开阔,这开阔之地上驻扎着许多营帐,战兵们正在高昂的操练,声音震天,着震天的操练之声惊得头顶上的一只白鸽惊慌失措的飞走……营帐中早已被先行的传令兵吩咐下去,此刻正美酒飘香,桌上鱼肉牛羊……一行人入得营帐,这个漂亮的女将军喊道:“来人!”即刻走进来两个年轻的军官,看样子官衔还不小。这突如其来的下属吓了小玄子一跳,他从未见过这种阵势,双目警惕的看着这些。“将军!”进来的两人行礼道。“守在帐外,任何人等不得靠近,否则格杀勿论!”“是!”人随即退了下去,干净利落。待帐中仅剩同归几人时,漂亮的女将军,才走到晟子面前。突然行礼道:“殿下!”一阵错愕!殿下?这个乞丐竟然是殿下?小玄子脑袋嗡嗡炸响,完全不敢想象。倒是矮个子年轻人不以为然,显得云淡风轻。“将军,认错人了。可不要胡乱称呼!”晟子赶忙说道。“传闻殿下中毒身亡,末将不信,看来我的猜测是对的!”女将军又说道。“将军认错人了,无须猜测什么?”晟子冰冷得语气中泛着王霸之气。“殿下被奸人所陷害!”女将军不知为何步步急逼。“大胆宣威将军,竟然胡乱猜疑朝中之事,你可知会招惹来杀身之祸?何况我并非什么殿下,你认错人了。”晟子说道,可话语中明显带着让人怀疑的成份。女将军抬起头,看了眼晟子说道:“我父亲谷岳曾是莫炎大将军部下,也是挚友,我曾经在神策将军府见过殿下,那时还有墨影。虽然时过境迁,五年了,但我记得你的眼睛,还有你的耳后根有个黑色的小痣,殿下可否让谷香儿瞧上一瞧?”待她说完,矮个子年轻人眼皮跳了跳,不语!小玄子则将清澈的双眸瞪得老大,他急于想知道结果怎样。就连要去领军仗的谷作人都不知如何是好,静立于一旁。晟子不由自主的往后退了一步,思绪也飘回了远方……记得那年他十二岁,就在跟墨影玩骑老虎之前。那天他正好随母亲去墨炎将军府上,府上有一个漂亮的小女孩,正和墨影玩着捉迷藏。她也参与到其中,三人痛快的的玩了一天,临离开时,那个小女孩在他的耳中说了句:长大了我要嫁给墨影哥哥,你到时候要来给我们分喜糖……悠悠在耳,应该就是这时候她看见了自己耳根后的黑色小痣,想不到她还记得!儿时那是最美好的记忆。晟子心念回转道:“想不到我能瞒过世人,却瞒不了你的一双眼睛!”“殿下赎罪,多有得罪!”古香儿弯腰行礼道。说罢众人皆要行礼,只听得晟子道:“不必行礼,你已经是史上最年轻的宣威将军了,我只是个乞丐叫晟子,过去的都忘记了吧!如果你还想我能活得久一点的话!”众人无言,也不敢言。虽然不知殿下为何这般说,但是这官儿确实太大了点。“坐下吧!既然来了,玄子你先吃饱再说。”晟子说道。众人落座,谷作人当即说道:“将军我办事不利,领军仗去了!”“等下!”矮个子年轻人叫住了他。并说道:“这事不怪你,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公子但说无妨”古香儿说道。“我见他也姓谷,不知是将军何人?”“姑舅老表,公子有话但说无妨!”古香儿道。“谷将军虽请客之道不妙,但对将军一片忠诚,想必如果将军未曾出现,他也不会把我们怎么样吧?我看女将军治军有方,别山秦苏我代为求个情,不知……”谷作人瞄了眼秦苏,说道:“多谢公子求情,小姐说错了便是错了!俺这就去领责罚!”说完便走,丝毫不做停留。秦苏见状喊道:“那等将军回来,再陪将军饮上几杯如何?”“好!”谷作人答得豪气干云,丝毫不惧。待他出了营帐,古香儿好奇的问道:“公子是别山的?”秦苏心道:“既然师父说下山的规矩可以改改,留个姓名应该无妨,何况昨夜师父传音说在祭剑山庄,让自己找些有趣的事,或是有趣的人,帮帮也无妨?并说多注意一个小和尚。”想到这里,秦苏道:“别山弟子秦苏见过将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