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人回答,有的只是四周的风声,场面诡异般的安静。
黄埔无名从小在这村中长大,他深深的记得,这条走过无数次的道路两边的竹林,无论何时都会有些虫叫鸟鸣,然而今天那郁郁葱葱的林子中,却听不出任何的动静。
一种对战斗特殊的机警,黄埔无名在心中立马有了些分寸,他慢慢的转过身,看了眼马车,马车的侧面观望帘子中,李淮明正看着他,对着他轻轻点了点头。
黄埔无名会意,突然身形爆闪,瞬间已经离开了原地,人影已是消失在左边的竹林处……
可就在他刚消失的一瞬间,右边的林子中突然飞出来几根翠绿的竹子,竹子的两头都被削得尖尖的,倘若射中,看着这速度定然会直接贯串整个马车。
看着下一秒就要射到的竹子,李淮民动了,不过也只是用手指在空中快速的点了点,就见一道青蓝色的符文划过眼前,迅速围住了整个马车。
宛如长矛一般锋利的竹竿在撞击到青蓝色之上时,竟然没有发出一丝的声响,就被这符文给全部吞噬,宛如丢进了深海一般,并未惊吓到马车中的司空宁靖和夫人。
李淮民心知这只不过是个开场,他了解这些人的本性,既然来了,绝对不会就此善罢甘休,于是说道:“看来我们只能改步行了!车夫大叔别怕,等下我们出去后,你会睡上一觉,醒来就没事情了。”
老车夫颤颤巍巍的点头,嘴中却说不出半个字来。
司空宁靖也是点头不语,虽然他只是个行医的,但是师承“圣手老人”,师父曾有言:医者,仁心。医者,悟行,医者,功行。
说的是,能成为一个好的医者,首先人品仁心最重要,其次是他对这门功课的领悟能力及付出的实践行动,最后才能行医施法,救众生,积攒功德。
而这中间的“功”字,也有另外一层含义,那就是修行之法,对天地元气的运用,御气之法,以气入药,以气施针等,都需涉及。
修行虽不属他的强项,但一个知命境在一般情况下,要做到自保还是绰绰有余的。
见司空宁靖不语,黄埔无名看向了夫人苏氏,只是一眼,苏氏便道:“夫君放心,虽然经虎牢关恶战之后,我未曾动过手,但九秀坊的秘法还是不敢有望的。”
这时,耳中忽然传来一阵呼啸的风声,李淮民眉头一拧,看向二人,三人会意,同时动了,眨眼之间马车瞬间炸裂,朝着三个不同的方向疾射而出。
就在他们飞出马车的那一刹那,车夫也被丢向了道路的一旁,晕了过去。同时无数根被削成锋利的竹箭射在了马车的位置,本是壮硕的山地马瞬间倒地,发出一声哀嚎的嘶鸣后,倒地不起。
三人看了眼这一路辛苦的马儿,目光之中瞬间有了仇恨。可他们却没有动,只是静立在原地,他们在等,在等竹子林之中的黄埔无名。
毕竟谁也不知道两边林子中藏了多少人?又有多少人?在黄埔无名进入后,如果他们再冒然进入,兵分两路,引来的后果有可能会害了黄埔无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