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或许,这所有都只是你从小受到的教养使然。”

钟熠深呼吸,懊恼又坚定道,“我不喜欢背后说我坏话的人,不喜欢嫌弃我笨的人,也不喜欢看不起我的人,这些人我都会远离。”

“我以为我们的相处是在平等尊重的基础上。”

“如果是我误会了,你一切行为的出发点都只是想套我话,你凭什么觉得我会喜欢一个天天怀疑着我,想算计我的人?”

“我性格是有点软,脑子也不是很聪明,但好坏还是分得清楚的。”

如果可以,钟熠是真的挺想成为季霖朋友的。

来了上京这么久,他以为季霖是不同的。

事实证明,和隔壁常常捉弄他的小表弟,也没多大不同,不是么?

钟熠……很愤怒,很失望。

对上京这个地方失望,对这里的人也很失望。

他想,他是和这里格格不入的。

季霖不知道怎么回,夜风一阵又一阵,倏尔钟熠淡淡笑了笑,笑得季霖心头一跳。

钟熠戳破最后一层遮羞布道,“如果是朋友,你应该会先和我道歉,但是聊这么久了,你一点都没有这个念头,因为你心里压根就没有把我当过朋友。”

“原本问完了,你计划里就没有和我再见这个选项。”

“是这样吧,大少爷。”

钟熠太生气离开了阳台。

交谈后半场,季霖始终保持着缄默。

无他,只因为钟熠确实敏锐,他说的也是他所想的事实。

真实无法被反驳。

季霖骂了句脏话,想向钟熠确认的问题已经被抛到了不知道什么地方,整个人充斥满了说不出的烦躁和郁闷,想消解,消解不掉。

等唐浩言再来找季霖的时候,季霖决定先把钟熠抛到脑后。

想不明白的事情,明天再说。

投入到工作中,庆祝的聚会,季霖心里又压着事,不出意料地喝多了。

但这次酒是干净的。

倒在酒店大床上的时候,人群消失,笑声溃散,季霖又想到了钟熠。

以手覆额,难得的去想,自己有没有真的做得很过分?

从钟熠的论述里,答案好像是肯定的。

但这肯定和他内心情感出发点,又在相悖。

于这么一刻,季霖感受到了人性的复杂。

把眼睛闭上,不愿意去想,季霖昏沉陷入了梦乡。

早上是被许助敲醒的,季霖抓着头发,脸色难看得要命,“喊什么,催魂呢!”

许助三下五除二把事情交代清楚,“是这样的,昨天钟少爷喝得有点醉了,也在这儿住的,今天早上他醒了说要去学校赶考试,马上来不及了,想用我们的车,少爷……”

季霖瞬间想到了那被喝了大半的香槟。

一巴掌糊脸上,大意了,这香槟是公司自带的,比较好,换言之,度数比正常的高不少,钟熠那酒量不能多喝。

昨天吵完就忘了这头,更不要说去提醒了。

沉住气,季霖问:“除了用车他还说什么?”

“没了,就是说想用车,这儿偏,打车难。”

“那你让老张起来,送他。”

许助闻言正要退出去,又听季霖暴躁道:“等等,我跟着一起。”

总觉得有什么不对,季霖不放心,要跟着一起去看看。

作者有话要说:悄悄在季霖耳边送上一句暖心的叮咛:你老婆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