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前辈你现在是什么修为？”

高健问了一句。

“如你所见。”

李山泉喝了口茶，轻笑道。

“我看你没修为啊？”高健挠挠头。

“25年前我认为即便废弃修为改修因果，假以时日，以我的天资也足以重返星辰境。然而因果道重在悟道，可自演星河之后，律竭道消，已经完全断了顿悟的可能。只可惜，老夫懂得这个道理时为时已晚。”

李山泉叹口气道。

“所以你现在完全没修为？”高健确定了一下。

“正是如此。”

李山泉点点头。

曾经位面顶尖的存在，现在混到全无修为了，自然是有些没落的。

“嗨呀，吓得我这小心脏突突的。”

高健一听李山泉没修为立刻就不怕不怕啦。

原来恭敬的小身板也塌了下去。

还把鞋脱了。

盘起了腿。

“老李你继续说，后来你悟这个因果道都悟出点啥啊？诶那个什么，七夜你去吩咐一下，上个果盘再来几碟瓜子。”高健发现自己在屋里最大，立刻就牛逼起来了。

摆出了要听评书的造型。

李山泉：“……。”

不是现在的年轻人都这么现实吗？

刚才还前辈呢。

一听我没修为立刻就改老李了？

来自李山泉的负面情绪+666。

“悟个屁，老夫什么都没悟出来，就能给孩子她妈看个病。”

李山泉气哼哼的也把鞋脱了，腿盘了起来。

气势不能输。

顺便拿起刚上来的西瓜咬了一口。

嘿。

还挺甜。

七夜最尴尬了。

刚才不是好好的吗，怎么画风一瞬间就变了呢？

要不我也脱鞋盘腿？

可都脱鞋屋里气场会不会乱？

“小七啊，你也别太拘束，这都自家人，该吃吃。另外你再让莉莉丝给咱做几道下酒菜，中午我和老李咱哥俩喝点。”高健拿起一块西瓜两三口就吃进了肚。

七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