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地拐脚就算了, 怎么他好好地背着单引笙往前走,也没跑也没跳的,单引笙还能二次受伤?
杜宴礼:“还疼?”
单引笙哪能说自己犯的蠢?他死鸭子嘴硬:“是啊, 不知怎么回事,脚又疼了。”
杜宴礼有点疑惑:“按道理不该这样?既然一直疼,还是去医院看看吧。”
单引笙连忙道:“这个真的不用, 本来是挺严重的, 现在……”
杜宴礼:“现在?”
单引笙镇定自若,甜言蜜语:“现在被你背一下, 也就不疼了。”
杜宴礼霎时一笑。
他露出笑容的时候,脸上那层礼貌疏离的面具就像是阳光下的冰雪, 层层消融了。冰雪之后,当然是春风吹开冻土, 万物生长复苏,千红万绿,全在一笑之间。
这样的杜宴礼, 亲切得让任何一个人都敢接近他, 都想要接近他了。
单引笙突然有了一个小小的发现。
也许是因为阳光已经黏在了杜宴礼的眼睫上,阳光之下,杜宴礼的瞳孔变成了剔透的褐色,像是光藏入黑暗,再将黑暗点亮之后的模样。
单引笙有点蠢动。
他想要伸出手, 去杜宴礼的眼睛上摸一把,让看着前方的人将注意力放到自己的身上。
他也确实这样做了。
他伸出手,遮住杜宴礼的双眼。
杜宴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