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还未说完,邬天荡啪地一拍桌子。
“住口,你要是来议和,还可一说,想威逼本帅投降,做梦!”
蚩陀满看到邬天荡眼珠一直在三个箱子上打转,心里暗笑。
“非也,我家王子久仰大帅威名,特遣小老儿前来献上一份薄礼,小小心意,请您收下。”
邬天荡呸了一声。
“娘的,这是你们从润州到常熟再到无锡杭州,一路上劫掠来的财宝,本帅可不敢收!”
“哈哈,大帅,大现在的局势危如累卵,您在这时领兵和我们为敌,实为不智。”
邬天荡一阵冷笑,不过笑得并没多少底气。
“你家王子从润州上岸,一路上损兵则将,现在还有没有两万人,这点人马就想荡平我江南?”
“两万人当然不行,但我家大郎主已经打下你们京城,不日就将挥师南下,到时百万大军过江,大帅何以抵抗?”
“哼,你们哪有百万大军,况且就算打不过,老子落草为寇,去洞庭湖当个土皇帝,你奈我何?”
蚩陀满连连点头,他知道这个邬天荡就是水贼出身,当年迫不得已投降朝廷,这种人毫无操守可言,如果不惜重金,一定可以收买,所以他才亲自前来见邬天荡,要说动对方,果然几句话对方就露出贪婪本色。
“哈哈,大帅说得好,不过眼下洞庭湖好像已经有水了吧?”
邬天荡把眼一瞪。
“谁?”
“有两个不长眼的家伙,一个叫麻广,一个叫曹邦杰。”
“我呸,他们是信王的人,打了败仗占老子以前的地盘!”
“是啊大帅,落草为寇当个土皇帝确实潇洒,但如果两手空空,那也没啥趣味。”
蚩陀满走到三个箱子边上,伸手便打开一个。
箱子一打开,就露出里面黄灿灿的金条,竟是满满一箱。
邬天荡眼皮跳了跳,他身后的三个老侍卫都贪婪地咽了一口口水,蚩陀满心里暗笑,姓邬的隐藏得再好也没用,有什么样的下属,就有什么样的将军。
“嘿嘿,蚩先生,你拿区区几箱金子就想收买本帅,也太小看人了吧?”
蚩陀满听邬天荡改口叫自己先生,不禁暗笑。
“不敢,不敢,老朽不是要收买大帅。”
“那你想做什么?”
“哈哈,我家王子是想和大帅交个朋友,并无他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