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虔嗯了一声。
“不错,我知道这个石勒,他杀人如麻,十分残暴。”
肇
驹看着众人,一脸痛惜。
“大家可曾知道,那时南达长江,北到燕辽,西起关陇,东至东海,胡人铁骑横扫黄河沿岸,我们汉人只能筑堡自卫,就算这样,也要相隔百里才有一个堡垒,对了,你们不是也在树林里修堡垒,这法子和当年五胡乱华时汉人自保的办法一样,只不过这样的堡垒也撑不了多久,一旦大京军打下大崋,他会允许你们这些小堡垒的存在?”
马大春觉得十分可怕。
“殿下,那、那后来呢,我们汉人被杀光了吗?”
肇驹悲壮地一笑。
“若被杀光了,还有我们大崋吗,还有你和我吗?”
马大春哦了一声。
“殿下,照这么说,俺们只能南迁了?”
“不对,我们不是当年的汉人,万焱阿狮兰也不是当年的石勒,本王回来,就是要组织大家反击,决不能重蹈历史的覆辙!”
“那、那后来,我们是谁挽救了我们汉人?”
肇驹握紧拳头。
“当然是我们自己,那个人他叫冉闵,他对天下发出‘杀胡令’,带领汉军以牙还牙、以眼还眼,他曾率三千铁骑夜破匈奴营,杀敌将数人,逐百里,斩匈奴首级三万,又以五千铁骑大破胡骑七万,十战十捷,杀得胡族大返迁,最后上百万胡人在返迁的路上自相残杀而亡!”
马大春和那些土匪村民们对那位冉闵将军顿时生出向往,他们热血澎湃,恨不得立刻追随他去杀敌。
“殿下,您也对天下发出‘杀胡令’吧,俺们跟您一起去杀敌!”
肇驹觉得自己发出杀胡令倒是一个好主意,这能让他在短时间内扩大影响提升声望,只要遍地狼烟起,万焱阿狮兰一定会心慌,到时就算他打下京城,也会有顾忌,不敢轻易过江。
众人群情激奋。
“是啊,殿下,您带俺们一起杀敌吧!”
肇驹看到鹿虔还在发呆,猛地一声大喝。
“鹿虔,到此时你还不觉悟,你还是不是大崋的男儿,难道你跟你那旧主一样,要做千古的罪人!”
“不、不是——”
“那是什么,是不是你们几个手上都有命案或其他把柄捏在主人手上,一旦背叛,他会把这些揭露出来,让你死无葬身之地,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