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逸飞、朱鹏他们还以为沈淮的思路临时岔到其他什么事情上去了,都平静的等着沈淮继续说下去,但沈淮好像突然就没有了再继续说下去的意思,就像硬生生的将后半截话切掉了一般。
成怡还没有离开书房,也奇怪沈淮的反应;也由于沈淮突然的中断说话,而葛逸飞、朱鹏等人又没有及时接上话头,书房里出奇的沉默起来,气氛显得十分的怪异。
葛逸飞愣了好一会儿,才明白过来,咳了两声,语气严肃的说道:“在周老太同一个人身上,碰撞纠纷就发生过三次,值班民jing赵雄飞都没有引起足够jing惕,是工作上的懈怠。如果之前三个当事人,都确实是受讹诈,又不得不赔钱,公关机关极个别同志,那就是渎职了。我建议暂停赵雄飞的职务,等候进一步的处理。同时,派出所的负责人也要承担责任,做出深刻检讨,不仅jing队,城关镇基层也要跟这种懈怠、散漫的工作作风做坚决的斗争。我与朱鹏要就此事,向沈书记您反省错误,这是我们工作中的严重疏忽……”
沈淮看了葛逸飞一眼,才慢条理丝的说道:“老葛啊,你跟朱鹏工作繁忙,哪里可能把方方面面都照顾到啊?关键还是把队伍带好,其他的嘛,就不必太多苛责自己了。”
告诫的话点到即止,沈淮也无意说得太多,伤了感情,手撑着书桌,站起来说道:“那这件事,今天就到这边吧。老葛你跟朱镇长留下来陪我喝两杯酒。”
“今天就不打扰沈书记您跟爱人相聚,改天陪沈书记您喝酒……”葛逸飞刚才给沈淮卡了一下,心里忐忑,现在还没有平静下来,他也知道沈淮没有诚心留他们下来喝酒的意思,哪里会不识趣的留下来打扰沈淮与未婚事小别后甜蜜相聚啊?
沈淮送葛逸飞、朱鹏他们离开,丁秀没有忙着回她们家,而是拉住女儿给沈淮道谢:
“这个死丫头,没事踹人家一脚,害得沈县长您跟成怡都不得安生……”丁秀恨铁不成钢的教训女儿,拉她过来给沈淮道谢,其他书友正在看:。
“我好心扶那个死老太起来,她反过来讹我,我怎么就不应该踹她一脚?”罗蓉说道。
丁秀给女儿气得没有办法,说道:“要不是沈县长在场,那个周老太说是你骑车撞的,你说你没撞,但她身上那脚印确是你踹的,你今天能把事情说清楚吗?你不能把事情说清楚,今天这事情要怎么解决呢?”
“那死老太,硬是要讹我,怎么办,我任她讹啊?”罗蓉对她妈的话不以为意,在楼道里当着沈淮跟成怡的面就反驳她妈。
沈淮微微一笑,说道:“其实事情发生时,我跟成怡都是看到的,既然周老太自己都承认了,我们也就没有必要站出来作证了,倒也没有什么说得清说不清的,”见小丫头脸上露出得意之sè,又跟她说道,“你那一脚,看似痛快,也不该踹的。有时候是小纠纷,可能不能把事情说清楚,也就马马虎虎的过去了,大不了费些时间,陪她到医院检查一下。你再踹一脚啊,事情就变复杂了。之前你是没撞她,但你真要把她踹个骨折什么的,你的责任还逃不了啊……”
罗蓉对沈淮的话也是不以为是,抿着嘴不吭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