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唯继续道：“宁叔叔，关于新型能量液，我这一年内会有一个论文发布在全球学术刊物上，到时候功过相抵，科研所不会把我怎么样。”

宁言实在无法理解封唯这宛若自己找死的做法，“封唯，你要为了一个仿生机器人毁掉自己在科研上一辈子的前途？这根本不值得。”

“值不值得是我说了算，她……是我认识多年的朋友，我不可能无动于衷。”

封唯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忽然一声轻笑：“宁叔叔，其实我从未把她当成过机器人，也并不觉得她比我低一等。”

一直以来，他都把她放在了一个平等的位置上。

两人的谈话进行了接近一个小时，没有人知道他们俩到底谈论了什么，封唯神色里满是倦怠，在一系列检查后走出了项目组朝自己的实验室走去。

路过科研狱所的时候，封唯停下了脚步，回眸凝视。

科研狱所……

或许有一天，这个地方会是他的归处。

“封教授，销毁申请表已经下来了，您看看签个字。”助手见他回来，连忙拿着一份表格过来，“您放心，可以保留下未来的芯片。”

封唯眼神冷清，拿起桌上的黑色签字笔快速签下自己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