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念感受到了一股让她方寸大乱的东西，说不清，道不明，但她却知道，这种感觉，只有在那个人身上才有。

但是，他死了七百年了。

七百年前，目睹苏宣死亡的灵兽，只有苏念。因为她的特长便是隐匿，苏宣在大祸临头之前，遣散了所有的灵兽，唯独苏念察觉到了这一点，尾随着苏宣，便看到了让她七百年都不曾忘却的画面。

那一幕是她的梦魇，每一个夜晚，让她无法入眠，那是只有用敌人鲜血才能洗刷的彻骨的仇恨。

但就在刚才，她感受到了他的存在。

不是气息，不是味道，而是一种无法言说的东西。

望舒朝那个方向看了过去，只见到了一个普普通通，除了脸长得还不错，一无是处的男人，旁边还有一个气质出尘的女子。

她感觉到的东西，就是从这个男人身上散发出来的。

“仙子？”

清虚道长发现了苏念的特别反应，轻声呼唤了她一声，苏念反应过来，道：“抱歉，最近广寒宫事情比较多，一时有些分心，还请两位不要见怪。”

“无妨无妨。”

清虚道长和释空大师都表示没关系，月轻舞则是暗自忧心，看来广寒宫的问题比想象中还严重，不然她师父也不会如此失态。

苏念看到她疑虑的眼神，心中暗道不妙。

月轻舞是望舒的唯一弟子，莫非，就是刚才的一个不小心，就让她生疑了？

看来，除掉月轻舞的计划要快一点实施了。

清虚和释空二人都没有怀疑这个望舒是假的，他们只是猜测，广寒宫到底遇到了多大的麻烦，看来，他们要好好控制一下分寸了，他们是竞争关系，但是，若是广寒宫倒霉了，他们也没好处。

唇亡齿寒，三个宗门互相竞争，也互相依存，所以把握分寸是很重要的。

两人对视了一眼，一切尽在不言中。

苏念绝对想不到，一个无心之举，让她的计划又朝着成功的路上走了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