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景骞还没来得及高兴,眉头便又是皱了起来,有些不满地看了傅成宏一眼:昨夜你只说赠予了顾准一些铺子,可没说还有这么多的人证!
傅成宏这时候也有些尴尬,本来他以为只要诱使顾准杀人把他抓起来就行了,那些契书已经无关紧要。
却没想到顾准这小子张狂归张狂,却也奸猾似鬼,居然会让喻庆云先刺他一下?现在居然又说到契书的事情了?
那……
傅成宏想到了什么,可他想到顾准的凶猛,不敢轻易下场,便看了傅贵一样,眼神十分微妙。
傅贵见这眼神,迟疑了一下,而后突然跪地,咬牙道:“老爷,李大人,饶命!那些契书,实际上是顾准指使小人偷的!当时在十里春风廊,那都只是掩人耳目的说辞!”
“哦?”一听到这话,李景骞眼睛微微一亮。
顾准也露出了一抹讶然,这人不要脸,还真是什么话都说得出来啊!
现在这老贱狗,为了攀咬我顾某人,连他自己的命都不要了?
李景骞这时看向了顾准:“顾准,可有此事?”
“当然没有此事。”顾准淡淡一笑。
不待傅贵再次攀咬,顾准猛然提起了气势,大踏步向前,喝问道:“傅贵,既然你说是我指使你进行盗窃……”
“那么,我是何时何地指使你的?又是怎样给你指使的?”
“你的盗窃时间又是在何时,这些契书放置在傅府何处?傅成宏当时又在做什么?你是如何避开种种耳目的?”
“啊?这这……”傅贵一连听到这么多问题,不禁是有些懵,再加上顾准那凝元境的磅礴气势,让他倍感压力。他那没有核桃大的大脑飞速运转,却编不出个所以然来。
只看傅贵这表情,便已经证明了他是在撒谎,胡乱攀咬了。
“李大人,贱籍的奴仆诬告贵族,该当何罪来着?”顾准看了傅贵一眼,向李景骞笑嘻嘻地问了一句。
傅成宏急忙说道:“傅贵早已不是奴籍了!”
“是吗?”顾准看向了傅成宏,笑呵呵地道,“傅老爷此言当真,要不,咱们去衙门里查查傅贵是不是奴籍?”
一见顾准眼神中隐隐的凶厉,傅成宏脖子一缩,便打了个哈哈,含糊其辞地道:“老朽年纪大了,记性总是有些不好的,顾公子勿怪……勿怪!哈哈哈……”
顾准淡淡一笑,见好就收,又看向了李景骞。
李景骞见此,这时候就忽然有些头疼了。
早知如此,便应该按照节度使大人的计策进行了!
早知如此,就不该这般自作聪明了!
唉!
可谁能想到顾准这小子明明看起来就是个没脑子的纨绔子,却这般难缠?这……真该把女儿嫁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