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府,虽然坐落在盛京达官显贵们聚集的住宅区,傅振江即便曾任过吏部侍郎,但是傅家可终究还是底子薄。
所以,傅府的宅子实际上是在靠边缘一些的位置,占地面积更是很小。
好不容易地,顾准是找到了这地方。
虽然依旧有不少兰台高手在这附近巡逻警戒,但是以顾准目前的修为,他有把握在他动手之前,没有人能发现他的踪迹。
而他动手之后,即便被发现,也无所谓,毕竟,像傅振江那种级别的选手,他大概都是秒杀。
顾准递给了牧锋一张幻化符,若是偶遇兰台盘查的话,让牧锋可以临时冒充一下自己,造出一个不在场证明。
顾准自己,则无声无息地离开了马车,潜入了傅府当中。
不同于自家镇北侯府的下人们总是有序地忙碌着,傅府的下人们显得很是懒散,甚至还有几个躲清闲,在庭院中晒太阳的。
根据一般的建筑分布,顾准很快就大概确定了傅振江应该在的主屋。
绕过了这些下人,顾准如同一缕轻盈的风,无声无息地就接近了傅振江的主屋。
屋内。
傅振江正坐在床边,面色红润,丝毫不像是生病的样子。
他的三弟傅德昌则坐在一旁的红木板凳上,是一脸抹不去的忧色。
“三弟,你不必想太多,为兄作为都察院的佥都御史,职务的主要任务就是举劾他人,虽然这次在宫门处口出狂言,但只要告病几日,避避风头,也不会有什么大碍!”傅振江见傅德昌一脸愁容,开口安慰道。
傅德昌点了点,说道:“大哥,我不是为你我之事发愁,我是在想,二哥被那顾准和于杰所害,于杰如今被调任翰林院,而顾准也即将被封侯,如此一来,二哥之仇,何时才能得报?”
闻言,傅振江眉头也是微皱,随后说道:“三弟,此事你也不必多虑,为兄最近已经让与我亲近的几名御史,纷纷去了河西道,不光是搜集这顾准有无违法乱纪的证据,甚至于此番北征的镇北侯,也会被他们全方位监督!”
“就算是镇北侯父子在河西道总是遵纪守法,但是,像北征这般的大事,战场局势瞬息万变,总会有些需要事急从权的状况发生,到那个时候,只要将顾九鸣不合规矩的证据把握住,这便都是足以致命的把柄。”
“所以,三弟你好好做你自己的事情!镇北侯父子,就交给大哥我来处理。不论如何,我都会替老二报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