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子里想着那张小脸，这边手一抬，便掐上了凌雪的下巴，将她的小脸微微抬起。

好看的瓜子脸，光洁的额头，秀气的鼻梁，波光氤氲的双眸，樱桃的小嘴，长得确实精致而好看。

可是，他却总是记不起她的样子。

哪怕她有了太子妃的身份，在他眼中，她也是跟其他一众女人别无二致。

当初娶她，不过是迫于皇后那边的压力。

皇后娘娘不就是希望他娶一个没有势的女人为妃么，异国而来，还是一个庶女，也不是什么不得了的望族。

不过，他娶了又如何，他还不屑攀附女人，原本属于他的东西，谁也抢不走。

长指抚上她柔软的唇，脑子却是突然闯入了一张清晰的面容，忽然低低的道，“这里，小嘴长得小了。”

接着抚上她的眼，“这里长得不够大，不够灵动狡黠。”

跟着抚上她的脸颊，“还有这里，瘦削了，不够有肉。”

借着摇曳的烛光，看见了她的肌肤，摩挲了几下，“这肌肤，不够晶莹剔透，白璧无瑕。”

他长指抚过她脸上的每一处，嗓音低低自言自语的嫌弃，好像捏在手下的，不是一个人，而是一个泥娃娃……

凌雪：“……”

怔忪了好一会，才知道他是在嫌弃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