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哪里称得上厉害,娘子若仔细看,也是能发现的。
不过冯轻的夸奖对方铮很受用,他牵着娘子,“娘子若不信,可以去看看。”
端的是一副我很厉害的姿态。
冯轻也乐得配合,果真随着方铮的脚步,朝杂物间走去。
小小的屋子已经被打扫干净,墙上也被斑驳的痕迹皆被方蒋氏用布帘子遮住,这布帘子还是方蒋氏裁了好几件不穿的衣裳,跟破旧的被面,而后缝起来的。
屋子中央放着一张木床,看颜色,还有上头的毛刺,冯轻问方铮,“相公,这似乎是新床。”
“嗯。”
看来娘已经做好了准备。
木床上先垫了一层干草,后又垫了一床薄被。
“爹,你看,娘还是心疼你的,这床睡着可舒服。”方大郎背着方老头也来到门口,他笑着回头说。
方大郎记得自己小时候最喜欢便是这种干草上垫薄被的床,极软和。
啊,啊,啊。
方老头死死抓着方大郎的衣襟,头费力地小弧度摇了一下,方大郎却没注意到,他全副注意力在那干草床上,“爹,我背你进去休息。”
方大郎背着方老头进了屋,小心将人放下,“爹,好睡吧?”
方老头很想说他不愿住这里,他就是死,也要拖着方蒋氏的,他不会让方蒋氏好过的,是以,他要住他原先的屋里,让方蒋氏摆脱不了他。
显然,他这个大儿子跟自己没有灵犀。
倒是方铮,别有深意地看了一眼方老头,附和方大郎,“爹应当是高兴的。”
方大郎重重点头,他觉得方老头肯定跟他想的一样的。
“大哥,你先照顾爹吧,我跟娘子还有些事。”方铮不愿再这屋多呆,他对屋里的人说。
“去吧,忙你的。”方大郎头也不回地摆手。
两人没急着回屋,而是去了院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