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公子放心,这回虽是个大件,可要的不急,我只是来跟方夫人通个气,这回要的不是咱县城,也不是临县的。”祁掌柜压低声音,眼底有兴奋,“这回的客人可是荆州过来的,还是特特过来寻我的。”
原来上回那富户跟荆州府通判有几分亲戚关系,恰巧通判夫人去了临县亲姐家,顺便去了喜宴,那通判夫人一眼便瞧上了新娘的嫁衣。
通判夫人一共生有二子一女,小女儿是通判老来子,最得通判夫妇喜欢,去年也议亲,今年十月将会出嫁。
也就是十月前冯轻将嫁衣绣好便成。
冯轻也听到祁掌柜的声音,她起身,迎上前。
既见着冯轻了,祁掌柜也就不打算进屋,他双手将食盒递给方铮,又简单跟冯轻解释了一遍。
而后小心看着冯轻,“方夫人,你是如何打算?”
这不仅是一笔生意,这极有可能是将他铺子名声及冯轻的技艺打出去的最佳途径,只是冯轻是关键人物。
面对官家夫人,尤其还是荆州府的官,莫说冯轻,就是祁掌柜都不知如何是好,他担心冯轻不愿在管夫人面前卑躬屈漆。
“那通判夫人给的报酬如何?”冯轻比较在意这个。
祁掌柜松口气,五根手指,“那管事的说了,若是绣出来的嫁衣让他们夫人满意,便给这个数。”
五千两可不是一笔小数目。
这通判夫人还真是有钱。
冯轻倒是没有仇富的念头,银子就在那,谁有本事谁赚。
不过这不是小事,冯轻并不担心对方不满意,不过这里的特权阶级跟后世不同,总要小心应对,冯轻看向方铮,“相公,你怎么看?”
“娘子若是愿意,便接,若是不愿跟他们打交道,可不接,娘子莫担心会不会开罪人,有为夫在。”方铮回道。
“祁掌柜,我可否再考虑两日?”冯轻没立时决定,她说。
“这个自然,我本也没直接答应,那管事的说过三五日再来。”祁掌柜是个聪明人,有方铮在,他也没自作聪明地给冯轻建议。
送走了祁掌柜,冯轻吸着鼻子,闻着食盒里飘散出的香味,咽着口水,“相公,我好像闻着红烧鱼的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