衙役刚打一板子,江微微就嗤笑出声:“打得这么轻?是在挠痒痒吗?”
闻言,詹春生立即察觉到不对劲,大步冲上去,抓住衙役手中的板子,说:“松手。”
衙役只得松手。
詹春生掂量了一下板子的重量,发现它比预想中轻很多,立即明白过来,这板子是空心的,打下去远没有实木板子那么疼。
他用力将板子扔到地上,怒气冲冲地质问:“县太爷,您这是忽悠谁呢?!”
谢清泉很尴尬。
是他让人把实木板子换成空心板子的,为的是能让徐锦河少受点罪,没想到被当众揭穿,登时就下不来台。
詹春生完全没有给他面子的意思,大声道:“换个板子!”
谢清泉赶紧让人换个板子。
衙役拿来一块沉甸甸的实木板子。
詹春生掂量了一下板子的重量,觉得满意了,然后对顾斐道:“你来打。”
衙役张了下嘴:“这、这不合规矩吧?”
詹春生一瞪眼:“你们悄悄耍手段袒护徐锦河,难道就合规矩吗?!”
衙役无言以对,只得扭头看向县太爷。
谢清泉理亏在先,不好多说什么,只能随他们去了。
沉甸甸的实木板子被交到顾斐手里。
顾斐看着趴在长板登上的徐锦河,淡淡道:“得罪了。”
徐锦河扭头瞪着他,咬牙警告道:“你最好下手轻点儿,不然我就……”
他的话还没说完,板子就猛地落下来,狠狠打在他的屁股上!
只听到咔擦的一声脆响!
那实木板子竟然被一下子就给打断了!
徐锦河只觉得尾椎骨都被打断了,疼得他面色煞白。
他张开嘴想要大叫,然而声音还未出口,就先吐出一大口浓稠的鲜血。
断掉的半截木板掉在地上,咕噜噜地滚到旁边。
整个公堂寂静得可怕。
所有衙役捕快都倒吸一口凉气,不敢置信地看着这一幕。
他们给很多人打过板子,也看过很多人被打板子,还从没见过哪个人能一下就把实木板子给打断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