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七定定地看着他,确定他说的真是肺腑之言,这才无奈叹息。
“好吧,既然你坚持,我也不好强人所难,天子面前,我会尽力帮你遮掩。”
顾斐莞尔:“多谢。”
双方已经说定,接下来就是商量具体的办事章程。
顾斐先是写了一张讼状,又根据孙二刚昨晚说的话,写了一张口供,然后把孙二刚弄醒,让他在口供上按了个手印。
口供被顾斐带走,而孙二刚则被留在任掌柜的家里。
顾斐独自前往县衙击鼓鸣冤。
县太爷谢清泉被惊动,让人将顾斐带到面前,询问有何冤情?
顾斐先是递上讼状,然后又递上孙二刚的口供,并表示云山村的村长、李郎中、以及江林海一家人及其邻居们,都能为此事作证。
如今人证物证确凿,按理说应该直接下令抓人。
可谢清泉却在犹豫。
徐锦河虽然已经是个废人,前程尽毁,可他毕竟是当朝首辅徐一知的族亲,徐一知又是谢清泉的座师,谢清泉怕得罪座师,不敢去抓人。
他迟疑道:“怀信啊,此事牵扯到人命,徐锦河又是举人,这不是小案子,必须得谨慎行事。这讼状和口供暂且留在我这里,你先回去吧,接下来我会看着办的。”
顾斐看他这样子,就知道他是想拖延时间,也不着急,顺势应下:“县尊大人考虑的是,那学生就先行告辞了。”
“留下来吃完饭再走吧。”
“不了,学生还约了人,大人请留步,学生告辞。”
顾斐拱手一礼,随即转身离开。
等他一走,谢清泉立即写了封信,然后叫来师爷,沉声吩咐:“赶紧派人把这封信送去徐家,一定要亲手交给徐举人,并让徐举人立刻回信。”
“是!”
顾斐离开县衙后,却并非走远,而是去了附近一座茶楼。
此时江微微和傅七正坐在里面喝茶,在傅七身后,还站着两个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