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送信的衙役呢?”
“衙役被我们打晕藏了起来。”
顾斐想了下:“你们去把他的衣服扒下来,扮成衙役的样子,去徐家送信。你们记得跟徐锦河说,事情很紧急,一定要立即回信,等徐锦河把回信交给你们,你们就拿着信来找我们。”
赵忠和赵武没有回答,而是看向了傅七,见傅七点头,两人这才应下:“我们这就去办。”
顾斐将信纸叠好,交还给他们。
谢清泉写信的时候太过匆忙,再加上他没想到会有人在中途抢信,便没有用蜡泥封口,这倒是方便了顾斐他们,不用费时间去重新封口。
赵忠接过信封,和赵武一起走了。
两人离开茶楼后,回到刚才打晕人的小巷子里。
这条巷子常年没人来,偏僻得很,里面堆满了杂物,两边全是高高的院墙。
赵忠和赵武从杂物堆中揪出一个昏迷不醒的衙役,迅速扒掉衙役身上的衣服,因为赵武跟衙役身材比较相似,便由赵武换上衙役的衣服。
乔装打扮一番后,赵武揣着信件,低头离开巷子,快步赶往徐家。
赵忠则留在原地,守着那个还在昏睡中的衙役,免得他醒来后乱跑,坏了世子爷的正事。
赵武敲响徐家的大门。
门房瞅见赵武身上的官服,急忙露出讨好的笑容,简单问了两句,就赶紧把人让进院里。
很快,赵武被带到堂楼,见到了徐锦河。
徐锦河如今已经瘦得双颊凹陷,眼眶发黑,再配上他那双阴鹜的眼睛,以及苍白到没有一丝血色的皮肤,让他看起来格外阴冷狠戾。
家中下人们已经不敢再直视他,如非必要,也不敢靠近他。
就连见多识广的赵武,在见到徐锦河这副模样的时候,也是微微一愣,随即双手抱拳,躬身行礼。
“徐举人,县尊大人特命属下前来送信。”
徐锦河上下打量了他一番,冷冷问道:“信呢?”
赵武从袖中抽出一封书信,双手奉上。
郑管家立即上前,接过书信,然后走了两步,转交给徐锦河。
徐锦河先是看了眼信封,没有蜡泥封口,不由得皱眉,随即从中抽出一张薄薄的信纸,打开后细细看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