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微微更好奇了:“你怎么会见过他的?”
顾斐缓缓说道:“我爹曾经是徐一知的学生。”
江微微觉得他这话乍一听起来似乎没问题,可却有种很别扭的感觉,她问:“什么叫曾经是徐一知的学生?难道现在不是了?”
在古代,师生关系一旦确定,那就是一辈子的事情,除非有一方死亡,或者学生被逐出师门,一般是不会结束这层关系的。
可以说,师徒关系是仅次于君臣和父子之间的关系,比婚姻还要牢靠得多。
顾斐惊讶于她的灵敏,但也没有隐瞒的意思,既然她问了,他就老实回答。
“因为我爹后来被徐一知逐出师门了。”
江微微睁大眼睛。
她没有再追问,但目光里却满满的全是好奇。
顾斐难得看到自家小媳妇这副模样,便自发地继续往下说。
“徐一知嫌弃我爹太过势利,为了追名逐利,甚至连同门师兄弟都能谋害,简直就是丧心病狂,不可原谅。我爹被逐出师门后,跟徐一知恩断义绝,再无来往,直到我爹死的时候,徐一知才露面。那是我最后一次见到徐一知,他看着我爹的遗体,长长地叹了口气,说我爹是他这辈子最得意的学生,也是他这辈子最后悔收入门下的学生,说完他就走了。”
江微微眨了眨眼睛:“听你这么说,我忽然很好奇你爹到底是个怎样的人了。”
顾斐说起自己的亲爹,神色却是格外冷淡:“我以前就说过了,我爹是个坏人,他做过很多坏事,也得罪过很多人,说他是死有余辜,都算是轻的了。”
江微微察觉到自家男人心情变得不好,便识趣地不再追问,迅速转移话题。
“过去的事情就不提了,说说刚才的事情吧,你那一招是怎么弄的啊?怎么轻轻一下,就把那两个仆人的刀都给推了回去?还把他们两个都推得往后退,你那样子可真帅啊!”
说着她抬手在半空中比划了一下,显得颇为兴奋,两只大眼睛里面闪着光。
顾斐被她那充满崇拜的小表情弄得心中痒痒,趁着她说得兴起的时候,忽地扭头,在她脸蛋上亲了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