翟福田一听,脸上青一阵红一阵。张晓儒所说的“修鞋”、“拉黄包车”,正是他派去监视张晓儒的特务。没想到,早被张晓儒识破。
张晓儒看到翟福田的样子,也明白翟福田醒悟了。这几天,他一直不说,就是等机会给翟福田难堪呢。
他缓缓地说:“既然你为弟兄们着想,我自然不能让他们失望。这样吧,一小队的奖金再减一元。”
翟福田听到张晓儒的话,还以为张晓儒会给自己几分面子,哪怕加一毛钱,自己也好跟兄弟们交待啊。
哪想到,张晓儒却要减一元。减一元就是减了一半,他怎么面对一小队的兄弟?
翟福田的声音低了很多,几乎是在央求:“张副科长,总共才两元,没必要再减了吧?”
张晓儒冷冷地说:“能给他们发一元,已经是给足了你面子。如果你给脸不要脸,别怪我不客气。还有,调查科现在由我主持工作,不要有事没事找科长,知道什么叫僭越吗?想要赏钱,要么多立功,要么多干事。”
翟福田敢监视张晓儒,为何要给他面子呢?张晓儒的做法,也让特务队的人看到,他对一小队不满意。
翟福田怒气冲冲的回到了一小队,正如张晓儒所说,现在特务队和调查科,都由张晓儒主持工作,哪怕就是告到常建有那里,也不能改变目前的局面。
至少,在常建有没回来前,还是张晓儒说了算。
回到一小队后,翟福田当众宣布了张晓儒的命令:“张副科长说了,想要赏钱,要么立功,要么做事。咱们没立功,就要多做事,只要做了事,一定能立功!”
翟福田使了个小心眼,将减掉一半奖金的锅,悄悄扔到了张晓儒身上。
“队长,还派人监视张……吗?”
说话的是一小队的副队长严东望,二十多岁,其他都好,就是眼睛太小,平常说话时,眼睛都眯成一条线,要是笑起来,别人会觉得他是闭眼的。
翟福田冷冷地说:“撤回来,在他家对面开家烟摊,全天监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