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爽一怔,赶到蒲得秀跟前盯看着他;见老人脸上布满阴郁的神色;不明事理地问了一声:“蒲爷爷这话什么意思?您对不起郑子?此话从何谈起!”
蒲得秀把两只手在光秃秃的脑袋上抠抓着道:“张宗芒和尒达两个狼吃的要致郑子于死地,这都是老蒲错;老蒲没有管教好两只狼崽子嘛!”
郑爽扬声大笑,把手指着蒲得秀道:“蒲爷爷何必自怨自艾?张宗芒、尒达是你的徒弟没错,可蒲爷爷并没有指示他俩杀人投毒啊!”
蒲得秀噓叹一声道:“老蒲自然不会指示他们去干伤天害理的事,可两人毕竟是老蒲的徒弟;做出这种豺狼不如的事情老蒲脱不了干系!”
顿了一下心情沉重道:“老夫哪会想到张宗芒和尒达是两头狼给酒碗里下毒,结果那碗毒酒让雨姑娘喝下;要不是郑子妙手回春,老主人刚刚相认的亲生闺女恐怕就阴阳两界……”
“蒲爷爷这样自责就有点妄自菲薄了!”郑爽笑声呵呵道:“张宗芒和尒达是你的徒弟没错,但天要下雨鸟要飞;你能管他们一时不可能管他们一世啊!”
郑爽说着若有所思道:“穷途匕首现,张宗芒和尒达早暴露未必就是坏事!”
蒲得秀低头不语,突然抬头凝视着郑爽道:“郑子你估计张宗芒和尒达会上什么地方去?”
蒲得秀说着嘘声叹气道:“最天夜里发生了那件事,老蒲心中一直不安;张宗芒和尒达也不见了,老蒲今天白天召唤了十几个人把天柱岭、湋河湾、薛家营几个地方地毯式地搜寻了一遍,也没找见张宗芒和尒达的蛛丝马迹;不知他们跑什么地方去了!”
“张宗芒和尒达不是投西夏,就是笨辽国!”郑爽毫不犹豫地说着:“狗急跳墙拥在张宗芒和尒达这连个家伙那是再确切不过!”
蒲得秀听郑爽说张宗芒和尒达不是投西夏就是奔辽国,大惊失色道:“这怎么可能?此前他们两个杀萧挞先率领的契丹鞑子可是骁勇难挡,怎么会做叛徒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