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陈亚楠疑惑了一句，不过毕竟也是高学历人士，脑子自然不笨，她很快便想通陈序说的打草惊蛇的“蛇”，不是主谋，而是放置监视器的人。

陈亚楠皱眉沉思。

陈序办公室可不是随随便便什么人都能进的，而监视器又不像是临时放置，所以这个人的职位应该非常高，而且能随便出入陈序的办公室。

这样一想就有些瘆得慌了。

因为能做到这两点的人并不多，屈指一算顶多也就三五个人。

想到那几张基本每天都会见面的笑脸，其中一人背后还隐藏了另外一张看不见的狰狞面孔，陈亚楠感觉寒毛都竖起来了。

“那你接下来有什么打算？”

陈亚楠没有问那条蛇是谁，也没问为什么选择这个时候惊蛇，而是直指问题核心。

“当然是斩草除根了。”陈序笑了笑，然后发了一份名单过去，“这二十七个人让他们自己离职。”

陈亚楠打开手机看了眼，等看到其中一个名字时，脸上表情十分难看，其中赫然有她秘书的名字。

“行，姐你先去忙吧！”

等陈亚楠离开后，陈序把自己的秘书李子昂叫了进来。

李子昂今年29岁，燕大中文系毕业的高材生，长得一表人才，再加上黑西服、白衬衫以及黑领带，真得非常帅气。

陈序也没跟他兜圈子，直接说：“等下你打份离职报告给我，原因就写个人原因就行了。”

商业间谍只要没有造成直接财产损失，是很难定罪的，所以他也懒得去追究了。

李子昂唇角蓄着的淡淡笑容一下消失了，脸上出现了难以置信的神色，结结巴巴道：“为，为什么啊？”

陈序看着他眼睛说：“你心里没数吗？”

李子昂死鸭子嘴硬道：“我真得不明白陈总您什么意思。我每天兢兢业业、恪尽职守，在你不在的时间里，竭力配合祁总的工作，您不能就这么把我开除了。”

“真得要我把话挑明了说？”

“我……”

还打算犟嘴的李子昂，看着陈序那双没有一丝涟漪的眼睛，最终低下头羞愧道：“对…对不起陈总！是我鬼迷心窍，我对不起您的栽培，求您原谅我。”

陈序根本不想了解李子昂出于什么目的，“行了，不用说那些没用的了。我今天心情好，放你一马，再不走我就叫保安了！

李子昂深深一鞠躬，转身颓然的离开了办公室。

随后陈序把高级副总裁兼技术部总监周琦峰叫了进来。

“我知道你是被逼无奈，但是有些事情不问缘由，只看结果。”

周琦峰是聪明人，陈序一点就透，低着头叹息了一声。他老婆被境外赌场下套连累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