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站那边儿的,一会儿的功夫就变三变了。”卓尔雅哭笑不得地着她说道。
“谁说的有理我站在谁的一边。”程韵铃理直气壮地说道。
花半枝黑眸轻轻晃了晃着他们又道,“我一直都是中医病,没觉得不好,除了药苦了点儿。但是听西医,哪儿坏砍了哪儿,也太简单粗暴了。改天如果脑袋生病了,是不是也简单的将脑袋给砍了。”
“噗嗤……”孟繁春摇头失笑道。
“花花,话不能这么说。”程韵铃着她认真地说道,“病变部位必须切除,不然会影响其他,产生并发症。”
“开刀切这个、切那个的,感觉血粼粼的。”花半枝指指自己道,“中医讲究扶正祛邪,而不是简单一刀切,不要了。咱们生下来就这样,我想身体的每一个部位都有用,不然长出来干什么?”
花半枝话糙理不糙,让孟繁春陷入了沉思。
“不聊这沉闷的话题了,那些医学大佬还争执个没完呢!还轮不到咱们操心,换个话题,舞会参加去不?”卓尔雅兴致勃勃地说道,向孟繁春道,“你们俩一起去参加,这就算是公开了。”
这舞会是绕不开了,从现在到春节前估计校区讨论都是它了。
“孟医生想什么呢?这么入神。”卓尔雅着他问道。
“我没时间,我得在这里坐镇。”孟繁春回过神来着卓尔雅说道。
“那真是遗憾了。”卓尔雅着他们俩说道,“这次的舞会肯定比以前的要好,以前的太简陋了。”忽然目光向花半枝他们俩道,“他们不去,你们可以去,去见识、见识。”
“卓阿姨我想去啊!可是我娘不会跳舞。”周光明眼底又充满了希望着她说道。
程韵铃放在饭桌下的手,使劲儿的扯扯卓尔雅的衣服。
卓尔雅着她眼神询问着她,‘你干嘛拽我衣服?’
有光明在,程韵铃也不能明说啊!对她使使眼色,结果这家伙居然说,“铃铃你眼睛咋了,进东西了,一直眨什么眨?”
“没……”程韵铃着目光落在自己身上的周光明,赶紧改口道,“睫毛好像落在眼睛里了。”眨呀眨,又伸手揉了揉眼睛,才道,“好了。”
“卓阿姨教我娘跳舞,这样说不定在舞会上就能碰见我爹了。”周光明扯着卓尔雅的衣角道。
这下子卓尔雅终于明白过来程韵铃又是扯他衣服,又是眨眼是为了啥了。
“那个……光明。”花半枝出声道,还没想好怎么转移话题,卓尔雅开口了。
“这个阿姨没有时间教你娘啊!”卓尔雅着他郑重且抱歉地说道。
“为什么?”周光明不解地着她道。
“我要去学校帮忙会很忙,很忙的,没有时间。”卓尔雅着他认真地说道,“再说了,你爹也很忙的。”
“怎么会?学校不是放假了。”周光明双眸困惑地着她道。
“你爹的开飞机训练啊!平时没有时间,也只有放假的时间才能训练。”卓尔雅耐心地解释道。
“啊!这么忙吗?”周光明眼底难掩失落地说道,“我来到这里两个多月了,总共才见了爹两次。”
“你爹忙吗?我们光明听话懂事,不去打扰他。”花半枝揽着他的肩膀搂进怀里道,感激地着卓尔雅,这下子一竿子将周天阔给支到天上去了。
周光明短时间内不会再惦记他这个爹了。
周光明想起来道,“我爹不是已经会开飞机了吗?为什么还要训练。”
这子默不作声了一会儿,原来说在思考啊!
“这飞机得经常训练,不然手就生了。”孟繁春着他一脸正色地说道。
“哦!”周光明点点头。
“年后你爹还会更忙。”孟繁春着周光明严肃地说道,“不要打扰他的工作。”
“怎么会更忙?”周光明不解地问道。
“李师傅,不会打扰你吧!”孟繁春直起身子向打饭窗口道。
“你们继续聊,这里暖和,正好也热闹些,不然怪冷清的。”李师傅坐在窗户后面抽着烟着他们道。
“干爹,您接着说。”周光明催促道。
“年后,老大哥的教师就来了,你爹还得当学生去。”孟繁春着他认真地说道。
“啊!我爹还要当学生?”周光明不太相信道。
“我说的是真的。”孟繁春郑重地说道,“不但你爹要做学生,就是教你识字的林老师也要做学生。”
“那林老师和我爹他们不都是开飞机的?他们不是教学生的,怎么现在自己反成了学生?”周光明眨眨眼抬眼想想道,“不是说多教课,桃李,桃李……”
“桃李满天下。”孟繁春伸手揉揉他的头顶笑着说道,“行啊!我家光明见识见长啊!”面色冷峻,眸光深深着他道,“可是光明学无止境,我们要跟着老大哥不但要学习更先进的飞行理念与技术,还要掌握新机型的驾驶。”着他又道,“所以他们既是学生们的老师,也是老大哥的学生。”
“所以你爹他很忙,也很辛苦,一根蜡烛两头烧,我们别去打扰他。反正他又跑不了,以后有的是时间。”花半枝伸手揉揉他的脑袋道。
“咱为什么要跟老大哥学啊!”周光明困惑地眨眨眼道。
“因为咱们不会的老大哥会。”孟繁春轻叹一声道,“想当初还跟鬼子学过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