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鱼一号只抬了抬手指。

任劳任怨的莫文阗把两碗简单的荷包蛋面条端上桌的时候，萧旻明倒是很自觉，一个死鱼打挺，翻身起来了。

她开始吃。

莫文阗也沉默地吃。

吃了没几口，两人很有默契的对视一眼。

……萧旻明这面条，有点吃不下口了。

不是因为太烫的原因。

她支支吾吾地说：“有什么……想问的……就问？”

莫文阗筷子都没放下。

在经过一晚上的消化后，他慢慢消化这些不可思议的线索，并默默拼接，心中已经有了个大致的雏形。

莫文阗平淡地问：“你之前穿到多兰大陆了？”

萧旻明见他很淡定，她也淡定了。

她开始吃面。

“嗯，你怎么知道是多兰大陆？”顺便反问。

“你刚刚念的咒语，是多兰大陆的语言。”回答完一个，莫文阗再反问，这是他们之间的默契，“你什么时候穿回来的？”

萧旻明：“快四年前，你呢，既然你也听得懂当地的语言，是不是你也穿越过？”

莫文阗：“我之前一直以为那是做梦，只是看上去很真实，但其实不是真的。现在看来，我确实是穿过了。”

“咦，为什么会以为是假的？”萧旻明不禁问到。

作为往返票的穿越人士，她可是相当有发言权的，真实世界和幻想世界的区别很大，即使再不可置信，分出来应该不难。

莫文阗淡定地说：“你抢了一个问题。”

“噢好吧。”

“我先回答你。”莫文阗很快结束了那碗并不多的面条，他擦擦嘴，放下筷子，神情轻松极了，姿态也放松极了。

他说：“因为我只有晚上睡着之后，才能看到、感受到那边的一切，虽然后来我可以感到两边时间的流速不同，但我每天早上起来，确实是在这边的床上。”

同时每一天，莫文阗都正常地去工作，面对越来越奇怪陌生的萧旻明，然后在梦境里，见到性格很像她，但外貌截然不同的另外一个人。

……这叫人如何分辨，什么是现实，什么是虚幻？

萧旻明脸上的表情，逐渐清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