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岱眉眼一横,怒意凛然。
这刁民半点面子都不给他,战王与沈青杉一来,他就上赶着巴结。
找死!
云岱的贴身侍卫见主子变脸,厉声呵斥:“住口!你是个什么东西,竟敢在我家王爷面前如此放肆!”
冯晋才看向沈青杉,哈哈大笑:“徒儿,你就眼睁睁看着师父受欺负?”
沈青杉太阳穴直突突,赔着笑脸正要哄他,就见云冽用冰冷的眼神扫了一眼那侍卫。
云岱心头一凛,寒意上涌,被他眼里的杀意惊得冷汗淋淋。
他脑子一热,福至心灵,劈手就是一巴掌,重重地甩向侍卫。
“混账!快向冯先生磕头请罪!”
冯晋才混迹市井多年,最擅长察言观色,不过是生性桀骜,不屑于阿谀逢迎、同流合污罢了。
他讥讽地勾了勾嘴角,扶着沈青杉的手臂,缓步前行,边絮絮叨叨地叮嘱。
“徒儿,你既拜我为师,师父有句话要教导你。生而为人,务必持身清正,行得端,坐得直,可莫要学那两面三刀、狗眼看人低的做派。”
沈青杉嘴角抽了抽,简直想捂住他的嘴。
这犟驴,一开口就把站在权力中心的人物给得罪了个透,这往后还怎么混?
云岱的脸色青白交错,笼在袖中的手攥得死紧。
憋着一肚子火没出发,只得磨着后槽牙,狠狠一脚将多嘴的侍卫踹翻在地,然后快步跟上。
云冽意味深长地瞥他一眼,勾了勾唇,跟上沈青杉与冯晋才的步伐,听她那个便宜师父训话。
“师父,您身子虚弱......
,甭说话了,歇歇吧,一会儿为灾民治病,可得耗费大力气呢。”
云冽闻言,差点绷不住笑开来。
这是委婉地提醒冯晋才闭嘴呢。
冯晋才就是头顺毛驴,一听这话,果然十分受用,连连点头,欣慰地道:“好徒儿,为师就知道,你是个有孝心的。”
顿了顿,摇头晃脑地道:“为师这一身本事,定然倾囊相授。哎呀,有你继承衣钵,为师也安心喽!”
沈青杉蹙了蹙眉,这话听着哪儿哪儿不对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