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旧的,一次都没用过?”
“陛下所用之物,岂会重复使用?”
刘夜没有言语,自认为问的很多余,毕竟那是陛下。
旋即,刘夜拿起一片没用过的厕筹。
只见厕筹表面光滑如新,毫无棱角。
“如此光滑,根本不会划破肛,又怎么会交叉感染?”
刘夜心说之余,转眼看向刘夜御医,“十五日前,陛下吃过什么?”
“饮食正常,并无……对了,吃过两次烧烤,饮了三次啤酒。”
王越补充道:“冬日不能饮啤酒,陛下难以忍受,所以才……”
刘夜会意。
“看来,陛下吃坏了肚子,引发腹泻。”
“将军所料不差,半月前,陛下出现过三次腹泻。”
“对,在下还为陛下请脉,用了五日汤药。”
记录起居的官员,与其中一位御医纷纷说道。
“这就对了,腹泻难以用厕筹清理干净,这才导致细菌交叉感染,由炎症引发痔疮。”刘夜心说。
“病源已找到,不出三日,陛下便会痊愈。”
实际痔疮最少需要五日,可刘夜等不起,毕竟还要救郭嘉。
“此言当真?”
“你没骗我?”
“那可太好了!”
众人纷纷说道。
“所言若不实,那可是欺君之罪,刘夜自然不敢。”
刘夜转身看向榻上的老爹,作揖施礼。
“好,寡人相信你。”刘宏得知顽疾能治,瞬间来了精神。
“不过,还需要陛下配合,否则依旧很难痊愈。”
吃消炎药是小,涂抹‘肛泰’可是件大事,尤其陛下还要面子。
“无妨,只要治愈,都听你的。”刘宏强行挤出一丝笑意。
都说,人在生病时最为脆弱。
眼下,刘夜能治好刘宏的病。
身为老爹的刘宏,自然无比仰仗刘夜。
“谢陛下信任,刘夜定当竭尽全力。”刘夜作揖。
…………
时间飞逝。
转眼入夜。
片殿内,只有父子二人。
刘夜为皇帝老爹服用消炎药之后,取出药膏肛泰。
“父皇,此药意在消肿止痛、清热解毒。”
刘夜拧开盖,在鼻下嗅了嗅,又递给皇帝刘宏。
刘宏深知儿子刘夜有些手段,并不做怀疑。
“你要如何治?”
“将药膏涂抹在患处,然后……”
“涂抹患处?”刘宏大惊。
“孩儿明白父皇心中所想,可为了治病,您必须要听我的。”
“这……能不抹吗?”
“不能。”
“我宁愿痛死,也不抹!”
“病愈才能吃烧烤,何况此次还带来乌桓的马奶酒、奶皮子。”
“既然如此……寡人能否自己涂抹?”
“……也可以。”
虽然治病救人是医者本分,但涂抹痔疮,毕竟要……
当然,刘夜并非嫌弃皇帝老爹,毕竟要顾及其脸面。
用药膏治疗痔疮,在汉末可以说超级前卫。
何况,还要被儿子看着。
刘宏很是难为情。
“你说,寡人自己做。”
“您用手指感触一下,然后……”
刘夜开始指导‘羞涩’的刘宏。
时间流逝,难为情的刘宏,很快便将患处涂抹完毕。
“如果痒,或者痛,切记不要用手,以免伤患继续感染。”
刘夜叮嘱之余,用清水为老爹洗手。
“行,寡人都听你的,但你也要保证,此事不能对第三个人提。”
“父皇放心,即便借孩儿两个胆子,都不敢说。”
“算寡人信你。”
刘宏问:“对了,此病症,当真与吃烧烤有关?”
“回父皇,此病症与吃烧烤无关,却与腹泻有关。”
“你指的是排泄?”
“正是。”
刘夜拿起没用过的厕筹,示意道:
“百姓们所用的厕筹,几乎数月更换一次。
即便如厕之后沐浴,也难以阻止厕筹上的细菌。
人体接触用过的厕筹,很容易引发病变。”
“厕筹,寡人每次都用新的。”
“父皇病变是因为腹泻,导致厕筹划破那里,并未及时沐浴,这才导致患处发炎。”
“此言有理,下次定要及时沐浴,以免划破后发炎。”
刘夜道:“世家望族、富贵之家倒也好说,沐浴清洗便可。
贫苦百姓没有条件清洗、不等时常更换厕筹,只会引发病变。”
“夜儿所言极是。”刘宏嘴上喃喃,陷入沉思。
刘夜所言,刘宏当真一点儿办法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