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夜展颜一笑,举起酒盏。
“与父皇饮酒是高兴事。
那些不高兴的事,还是不提为好。
来,父皇,孩儿敬您。”
可当刘夜举起酒杯之际,刘宏反而放下酒杯。
“父皇,您这是……”
“说!发生了何事?”
“这……”
“难不成,母后又为难你?”
“那倒不是,是刺史刘焉。”
“皇叔他怎么了?”
“既然父皇逼问,那孩儿只能说了……”
刘夜直言不讳,道明来意。
一盏茶后,刘宏闻讯大惊。
“这消息可属实?”
“他是宗亲,孩儿岂敢污蔑?”
“不对,你不在幽州那段时间,蹋顿攻打右北平,皇叔可是盼着你能相助,他怎会反过来相助丘力居?此事,寡人不信。”
“父皇不信,孩儿更不信,可孩儿有证据。
难不成,父皇认为孩儿信口雌黄,刻意捏造?”
“不,寡人自然相信夜儿。
可皇叔乃宗室,岂能联合外贼?”
“父皇可以派人询问,他若招了,大可随便治罪,毕竟关乎宗室颜面。
倘若不招,只要他刘焉在幽州一日,便会继续与孩儿为敌。”
刘宏闻言,瞬间铁青着面色看向刘夜,没有言语。
此次会面,父子二人这顿酒,喝的并不畅快。
可刘夜的目的达到了,这才是重要的。
三日后。
刘夜拜别老爹,骑鹤上昆仑。
雪姬依旧昏迷不醒,刘夜只能将希望寄托通天丸。
………………
殊不知——
刘宏得知情况后,当夜便命人秘密赶赴幽州范阳。
七日后,傍晚。
范阳,刺史府。
刘焉双手背在身后,在厅堂内来回踱步。
不多时,一身儒衫、留有络腮胡须的张伯威,来到厅内。
“不知明公召见,有何要事?”
刘焉闻声看去,面色铁青,“瞧瞧你做的好事!”
“不知发生了何事,让明公如此气恼?”张伯威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