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少爷,是我错了,是我错了,您就高抬贵手放过我吧。”冯力军抓住顾末的袖子,但看到顾末嫌弃的脸色,连忙松开了。
听到电话里何书记还在问是在什么地方,而顾末却是不急不缓,似是在等着看他的表现,冯力军看了一眼安谨言,也明白问题出在哪里,抬手抽着自己的嘴巴:“我是婊子,我是婊子,是我嘴欠了,对不起,对不起。”
周围的人都在窃窃私语,安谨言实在不想在这儿再待下去了,刚想跟顾末说真的算了,见顾末从经过的侍者托盘上随手拿了个酒瓶,朝着冯力军的脑袋就砸了过去。
酒瓶从底部碎了一截,冯力军头上的血也流了下来,混合着酒水顺着脸往下流。
顾末把手里攥着的部分递给冯力军,下巴扬了扬,似乎是在提醒冯力军,他刚说过的,哪只手碰过安谨言,就废了哪只手。
冯力军现在狼狈至极,脸上一点血色都没有了,可这些跟他的仕途比起来,他显然还是要顾及后者。
“我们现在在……”顾末故意拖长了语调,眼睛还看着冯力军。
冯力军哆嗦着,哪里还顾得上周围人怎么看他,接过半截酒瓶,闭上眼睛,狠狠地朝自己的手扎了下去!
周围一片惊呼,连安谨言都有些呆住了,虽然看到冯力军现在的样子,的确有种报复的快感,可是——
她一点没明白顾末这么做到底是在想什么,替她出气?
大概是不可能吧。
顾末见到冯力军的表现找了个说辞就把电话挂了,可他抬头的时候,发现安谨言已经不见了。
现在游轮还在大海上,安谨言也下不去,她只能躲开人群,去了甲板上。
耳膜里还是一阵嗡嗡声,刚才的事情也还一直在她脑海里盘旋。
顾末,他竟然回来了,跟五年前相比,他变得更成熟也更有魅力,却也变得比以前狠厉。
在安谨言的印象里,顾末是温润如玉的人,尤其她最喜欢看他穿白衬衫的样子,就像谪仙一般不食人间烟火。
哪怕是跟她说分手的时候,他的笑都温柔得像淬了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