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远只好重新坐直了身体，尽量保持着不动。

“方导，你微博粉丝都快两千万了，还说自己不是什么明星，这谁信啊？”张家佳一边说着话，一边放下了手中的软毛刷。

方远从镜子里看到他的动作，还以为化妆要结束了，顿时松了一口气。

没想到张家佳转头就从工具包里拿了只小一号的短刷出来，继续粉刷着方远的脸。

的确是粉刷，方远感觉张家佳化妆的过程，其实就跟装修工人往墙上刷腻子差不多。

不过吐槽归吐槽，他也知道私底下穿着打扮随意一点都无所谓，但发布会是个正式的场合。而且有那么多记者来到了现场，自己的脸会出现在数不清的镜头当中，更会被无数的观众看到，所以多少还是需要注意一下形象的。

于是方远不再有所动作，而是规规矩矩地坐在那里，配合着张家佳的化妆工作。

一旁的段泽来得比较早，已经化完妆了，听了两人的对话，有些忍俊不禁，笑道：“就是啊方导，我演了十多年的戏也只有三四百万的微博粉丝，你比我多了好几倍，这都不叫明星的话，你让我这种小演员该怎么办？”

“段哥。”方远正要说话，突然又想起了什么，问道：“家佳，说话应该不会干扰你化妆吧？”

张家佳神情专注，随口回答道：“说话没事，张嘴幅度别太大就行了。”

得到了肯定的回答，方远这才接着段泽的话说道：“段哥，你自己也说了你是个演员，明星跟演员当然不是一回事了，至于我嘛。”

说到这儿，他忽然顿了顿，不知道后面该说些什么了。

方远也明白自己的情况好像有点特殊，跟别的导演比起来，粉丝的确多了那么“一点点”。

其他的电影导演中当然也有粉丝几百上千万的，但那种一般都是从明星或者演员转型成为导演的，所以并不缺出镜的机会。

而像方远这样专注于幕后工作却还能有一两千万的粉丝量，那确实是有点离谱了。

但真要细说起来的话，其实这也能想得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