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吐了，路上给她喂过水漱了口，但，脸要洗吧？衣服……也要换一下吧？

但他……

沈昭慕无奈地叹气，伸手要将池芫扶起来洗把脸换个外衣，哪里想到手刚要落到她身上，她就猛地睁开了眼。

瞧着一片清明，像是没醉一样。

“啪——”

但就在他抱有这种错觉时，脸上就挨了一巴掌。

很好，一晚上，两巴掌了。

“流氓。”

女人说话还有些大舌头，但这臭脸的表情，这斥责流氓的态度，简直不要太欠揍。

沈昭慕被叫做二世祖不是没有道理的，他这脾气，也就在池芫面前无奈没有怎么发作，但不代表他是个好脾气的。

被池芫闹腾的，加上这两天闹心闹的，他没忍住，就伸手，在池芫脸颊两侧拉了拉。

将她的脸拉得变了形。

“臭丫头，你就是专门克我的吧。”

池芫难受地蹙起眉头来，微微阖着眸子，伸手要打他，但似乎又太困了，只能软绵绵地伸手在半空中招呼了几下，便又放下。

她忽然扁了下嘴，眼角湿润。

沈昭慕吓一跳，忙收了手，“我没用力啊，你别哭啊，诶，诶，我错了，捏疼了？那你打回来，你别哭……”

他手忙脚乱地拿了纸巾给她擦眼泪，但越擦越多的样子，他干脆就半跪在沙发前的地毯上，将她扶起来，给她脑后垫了个抱枕。

“沈昭慕你这个混蛋！”

刚躺好，池芫吸了吸鼻子，哭都像个骄傲威风的总裁，带着鄙夷，“胆小鬼，混蛋，瞎子！”

“……”

沈昭慕无语了，这怎么好端端的骂上了？

“好，好，我是混蛋，我胆小鬼，我瞎。姑奶奶，你好歹是商界女魔头，别哭啊，多不符合你身份。”

“身份……要不是为了你这个混蛋，谁愿意当总裁……”

哭着哭着，池芫还哭清醒了些，直接坐起来了。

拽过他的衣领，将眼泪擦在了他刚换的睡衣领子上。

沈昭慕哭笑不得，“好，怪我，辛苦池总了，摊上我这么个没出息的哥哥。”

“你才不是我哥，我们同一天出生的！”

“你是早产，还比我晚出生两个小时，怎么算，我都是你哥哥！”

沈昭慕还坐下了，认真地和这个小醉鬼理论起来了。

池芫抽噎了下，但说话的语气却格外凶狠，她红通通的眼睛凶巴巴地瞪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