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大人立即高呼皇上英明,但隐约又觉得哪里不对?皇上怎么就认定裕王有罪?
池芫不说话,一副皇上发话了,她就乖乖听着的样子。
这叫其余大臣又一度抽搐着眼角:皇上早该好好管教这桀骜难驯的小子了!
看看,现在好了,都养野了,就是想纠正过来都难了。
池芫不说了,韩渡舟便又给自己这边的大臣使眼色,那几个立即明白皇上的用意,一个个出列。
“皇上,臣有本要奏!”
韩渡舟故作冷沉地抬了抬下巴,“周爱卿请讲。”
“臣要状告裕王,贪赃枉法,勾结污吏,强抢民女,侵占良财,草菅人命!”这人肚子里有点墨水,一开口都是四个字四个字的词儿,且一声高过一声,那叫一个激情澎湃,将气氛渲染到了极致。
池芫都忍不住朝他看过来了。
“你可有证据?”韩渡舟闻言,脸色也适时地一寸寸黑了下来,随后语气低沉地道,“裕王已死,按理说不该深究什么,但若是涉及这样多的罪行,不管他是皇亲国戚还是什么,都必须严查不怠!”
闻言,葛大人心下便有些眉目了,合着皇上一早就准备了这手?
他心下不禁拔凉拔凉的,又一次错信了皇上要拿池远开刀了……
“臣有证据,四年前裕王从怀安城回京,并非是想回来养老……而是他做了滔天恶行,怕被揭发,这才杀人灭口,回京城躲避。四年前怀安城富绅沈家一家十几口,被一把火烧死,事后官府草草结案,说是走水,臣搜集裕王罪证已久,找到了当年的仵作——这上面是仵作的证词。
证实这十几口是被人先折磨致死,再火烧尸体销毁证据的。当年沈家夫人美貌远扬,被裕王觊觎,宁死不从,吊死在裕王的府邸,惊动了沈家家主,后者宁为玉碎不为瓦全,带着长子登门讨要说法,却被官府以通敌的名头抓了……
其长子本是当地有名的才子,合该是科考的苗子,裕王却将人毁了容,脸上刻字……要不是他命大逃了,只怕和他那十几口家眷一般,被活活拷打认罪而死,然后一把火烧了吧。”
这言官说着,便潸然泪下,一副痛恨至极的口吻,“皇上,此等滔天罪行,裕王该诛!他还以通敌罪名将沈家家产尽数收入囊中,这只是其中一恶行,更多的便都在这折子上了……”
待周大人将这番话说完,满朝文武震惊过后,便是骇然。
这裕王……死的倒是不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