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案子我们当然会抓紧时间破案的,但你说想要让我们在三天之内破掉,不好意思,这个我可不敢保证!你行你来啊!”
“不敢保证?”
井上三雄神情冷漠,言语凛冽,“你必须保证,要是说不敢保证的话,我会动用我所有的力量,让你们全都卷铺盖滚蛋!”
“不要怀疑我的决心,我既然敢说,就肯定能做到。何去何从,你自己好好的掂量清楚再说!”
“咱们走!”
说完后井上三雄就带着人离开。
他当然不会带走德川京上尸体的,留在这里让田横七去头疼吧!
自己要是说带走的话,下面的大戏就没有办法唱出来。
这样最起码自己还能去警备厅索要尸体,这点小心思,他还是能想到的,他要的就是这种效果。
等到所有岛国人都离开后,有人走上前来低声问道:“队长,咱们下面怎么办?”
“能怎么办?先搜集下现场线索,然后带回去再说!”田横七没好气地说道。
“是!”
……
在回去的路上,负责开车的吉野兵卫忍不住皱起眉头低声问道:“会长,难道就这样任凭德川京上吗?那我们不好跟德川家交代啊!”
“你觉得可能吗?”
井上三雄挑起眉角,冷冷地说道:“德川京上是咱们远洋商贸的合作方,是过来给咱们送货的,要是说咱们就这样听之任之被杀死的话,以后还会有谁给咱们送货?没有人送货的话,咱们远洋商贸还怎么在这里赚钱?”
“真奇怪,好端端的,到底是谁杀死德川京上的?”吉野兵卫充满疑惑道。
“你难道还没有看出来吗?”井上三雄眯着眼说道。
“看出来什么?”吉野兵卫一头雾水。
“从酒馆那些家伙的说法,加上现场的打斗情况来看,肯定是德川京上主动挑衅在前,不然的话,那两个手下怎么可能被一刀封喉?而德川京上应该是见势不妙,逃跑的时候才掏枪的,否则的话也不会这样被杀!”
“真的要是说别人找事的话,偷袭也好,正面应战也罢,绝对不会这样。况且如果不是他主动找茬,你觉得别人会这样挑衅他们吗?”井上三雄缓缓说道。
这话说的没错。
就德川京上那个德行,真的说是别人欺负他,吉野兵卫都不相信。
就这事,井上三雄也给德川京上说过两三次,希望他能重视起来,这里毕竟不是岛国而是北平城,你做事要是说太过分的话,是会有生死危险,可他不就是不听啊!
现在好了,不听的结果就是遇到铁板,死路一条!
“嗯,会长,您说的有道理!”
“再说你难道没有留意到吗?他们身上的财物是没有丢失的,而且就连那把枪都留在现场,这说明什么?”
“说明对方压根就不是为了抢劫,不是抢劫,那就更加证明是德川京上主动挑衅,或许是为了女人,然后被对方反杀!”
井上三雄的分析是鞭辟入里,这说明他对德川京上的性格是清楚的,是知道这个家伙的丑陋德行。
但即便如此,这事也不能说按自己想的那样去做,就必须要好好的盯着这事,将这事办成是死案,德川京上是受害者,这是毫无疑问!
“行了,不说他的事了,他的死是个意外,也是活该。要是说能拿着他的死,来做点文章,那他死的也是有价值的。”
“这事你负责盯着,只要警备厅不能及时破案,我就会立刻出手,好让他们知道咱们远洋商贸也不是软柿子,不是谁都拿捏的。”井上三雄咬牙切齿地说道。
这帮家伙居然敢打压自己,真是该死!
“哈依!”
……
一夜无话。
第二天,范喜亮不顾楚牧峰的劝说,硬是要立刻回去。
以着楚牧峰的想法,其实是说在这里设个局,给范喜亮找到一个受伤的正当理由,这样的话对他是有好处的,能节省掉很多不必要的麻烦。
但范喜亮却是没有这个必要,军队没有楚牧峰想的那么复杂,他能处理好所有事情。
然后他就匆匆走了,剩下的楚牧峰只能是无奈地摇摇头,然后前去上班。
警备厅,刑侦处。
当楚牧峰刚刚赶到就被曹云山直接喊进办公室中,同时在场的还有其余两位科长,唐远清和董铁兵。
他们都能感受到曹云山脸上弥漫着的那种冷意,一股山雨欲来风满楼的氛围充斥全场。而熟悉曹云山性格的他们都知道,这是绝对发生大事了。
“处长,出什么事了吗?”楚牧峰是最后一个过来的,他似乎带着几分疑惑地问道。
“怎么,你不知道?”
曹云山问出这话后,又释然般的自语道:“是啊,你怎么能知道,这个案子发生的时候你还在家呢。”
“什么案子?”楚牧峰跟着问道。
“是昨天晚上发生的凶杀案,有三个岛国人在一条小巷中被杀了,接案的是你们一科侦缉二队的田横七。”
“具体的案情你可以回去询问,我现在想说的是,这个案子性质有点严重,因为这三个岛国人身份不一般,而且又牵扯到远洋商贸,所以我们要慎重对待!”曹云山语气沉重的说道。
“什么?三个岛国人被杀了?”
唐远清这下是感到有些惊讶和意外:“岛国人好端端的怎么会被杀呢?在咱们北平城中不可能发生这种事呢,我觉得应该是另有隐情。”
“对,处长,这也是我的想法。”
董铁兵微微颔首,表示赞同地说道:“我也觉得这事是有内情的,但不管如何说,这事既然发生在咱们北平城,咱们就要去侦破。”
“只是这个度到底该怎么掌握?楚科长,你怎么看?准备将这个案子办到什么程度?”
问我的意见吗?
楚牧峰也知道,这事只能是问自己,没办法,谁让接案的是田横七呢?既然是一科在负责,他就是责无旁贷的。
当然要是说到这个案件的内情,表面看起来一脸迷糊的楚牧峰自然是门清,不就是范喜亮动手杀死的三个穷凶极恶的岛国人吗?
他从心里对范喜亮是佩服和肯定的,这事换做是他的话,也肯定会这样去做。但现在这事不能摆到台面上来说,即便是阎泽也不能。
有些事儿能说不能做,有些事儿能做不能说。
所以这只能是楚牧峰和范喜亮的秘密。
真要是在这里说出来案件的内情,楚牧峰可不敢保证曹云山有没有别的想法,不敢保证身边的这两位同僚会不会起什么别的心思?
但就这个案件他必须明确表态。
“处长,您的意思呢?是要查个水落石出,还是说走走过场,只要有个交代就成?”楚牧峰躬身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