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多了吧,现在那还有什么皇帝?”泽文彪今天显得很随性,“再说,不想当将军的士兵,不是好士兵。两年或是三年以后退伍每个正经工作,还得高攀你们呢。”
“还高攀呢,等你退伍回来给你安个大官当当,我们哥几个也要攀龙附凤,揪住你尾巴上天,到时候可别说不认识咱们!”杨威有些担忧。
泽文彪却很懂似的解释说:“你当现在啥年代?现在中专不包分配,所以退伍回来你除了钱啥都没有,还高攀呢。”
“那可不,除了钱,还有一副好身板,部队里没女人玩的,天天玩枪支弹药,那身体不好什么好。”薛东平接嘴过来说,也只是无意之间,但泽文彪听到“女人”两字,一下子陷入沉思,面容变得忧郁起来,刚才笑容烟消云散。
薛东平可能没反应过来,但杨威可没忘记,在泽文彪离开之前这段时间,雯雯一直没出现,也没找到,但可以确信的是,她平安生活。
刚才谈笑风生,兄弟之间扯淡,顿时嫣儿下来,气氛变得不好起来。
薛东平本来还想说什么的,但在杨威旁敲侧击之下明白过来最终住嘴,但薛东平觉得是他提起泽文彪没放下心事,想要道歉什么的,却被泽文彪抢着说:“哎,说了这么久,半天不见大宝二胖啊,两个死猪还没睡醒是不?”
泽文彪表面上说得那么轻松,其实心里已经崩溃,这世上他第一个对不起的人是家乡张神棍,即使张神棍没说,也知道是张神棍把他捡回来抚养成人,二十多年叫他爹还没几次,他就永远离开人世。
第二个人对不起的,是陪伴他三年多快要四年的女人,雯雯。
“对啊,”杨威觉没二胖谈话顺畅多了,“二胖睡懒觉呢,怎么你没见大宝?大宝不是昨晚就来了吗?我以为大宝给你买早餐去了。”
“我一晚没睡,没见他人啊。”泽文彪瞪大了眼睛,还不知道那个环节出现问题。
“是啊,昨晚他抱着被子出来,说是要在火车站睡,等待今早见你一面。”薛东平回忆昨晚场景说。
但泽文彪的确昨晚不见大宝的人,今早也不见大宝的人,头脑想到什么突然间空白一片,轰地一下子炸了,张大嘴巴叫了起来,“不好,他去的哪个车站?”
“这里不是东站吗?”杨威木讷。
泽文彪没回答继续问:“他去的北站?”
“你没跟他说你从东站出?”杨威好像明白什么。
泽文彪开始抓狂,“但我说了是北站吗?”
“那个傻逼抱着被子奔着北站去了,拦都拦不住。”薛东平不怀好意骂了出去,这叫顺势而为。
泽文彪继续问:“我都没说是哪个车站,他为什么要去北站而不来东站?”
薛东平接着说:“我们都不知道啊,可,可能学校距离北站近吧,那样过去方便一点。”
“完了完了,看看现在多少时间?给他打电话还来得及不?下一次再见都不知道猴年马月。”泽文彪急得团团转,不像个军人样子,完全冷静不下来。
杨威掏出来手机,还没说出现在什么时间,那边军号嘹亮,一阵一阵紧接着,急促催促人示意上车,同时火车喇叭声音嘶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