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柳艳忍不住叫她一声,希望她再次回头。
柳青只是顿了一下,一秒钟都没有,刘流不会看出来,柳艳还能感觉她心头的彷徨,可是最后柳青并没有驻足转身,她的背影渐渐远去,最后消失在路灯光影之下。
柳艳站在原地看了很久,最后不得不放弃,她心头那种跳跃感觉,也随着柳青的远去逐渐消失。
刘流扶着柳艳肩膀,朝着她目光那边看去,并没有什么东西会出现,就是有些心疼,“别想了,这个世界可怜的人很多,如果连她自己都不愿意站起来,谁都帮不了。”
“不是的,她给我的感觉,总是……”柳艳欲言又止。
刘流知道她这次奔丧回来,心里有一千种一万种苦楚说不上来,那是生她的爹,虽然活着时候没有多叫他几声“爸”,但在心底里,柳永训永永远远是她唯一的父亲。
“我知道这段时间你心若刀缴痛苦不堪,但是人死不能复生,你还有我,我们还要坚强活下去,美好的日子等着我们,在不远将来。”刘流说着这段暖心的话,让柳艳顿时鼻子酸酸,感动胜于感谢。
说实话,两人相依为命不止一天两天。
当初,刘流在天桥下一战败给大宝,若是一个物质女人,可能自此之后离开刘流各奔天涯,可柳艳不是,在他困难低估时候,依然选择留在他身边,一起度过难关。
现在,柳艳没了柳永训,他当然不顾一切陪在她身边。
两人上了车,继续朝着远方走去,只有一个目的地,在柳永训埋下土地里之前看他最后一眼,柳永训的葬礼,在三天后就要举行,时间不能拖太长,免得夜长梦多,到时候说他患病身亡,久治不愈,外界媒体谁也不会把他挖起来验尸。
柳永训生前勤俭节约,曾不止一次对武定远说过,死了后事不要什么风光,一把火烧了剩点骨灰就行,就连墓地他都已经选好。
现在看来,他好像对自己的事早就已经猜想好。
刘流跟柳艳努力赶到时候,时间还是晚了,最后一眼也没见到,神父在念悼词,所有事情已经办好,来参加葬礼的人之中,大多都是松北大四十年之中毕业生,有优秀的,也有混得差的,也有中层人士,他么今天能够聚在一起,都抱着一种感恩的心。
这四十年来,从松北大走出去的人不计其数,无论是本国还是外国,他们有的成功,有些不尽人意,但今天可以站在一起,也是当初那份同窗缘分,都为了感谢柳校长恩情。
“大宝哥,今天来的都是些啥人?好像一个都没有见过,有些好像又见过,这感觉真是奇了怪了。”二胖站在旁边纳闷得很。
这问题,本来大宝也是屁事不懂,既然二胖问了,他决定装逼,好歹也要有个大哥样子,什么都要懂一点。
“这个嘛……”大宝很为难样子,“你就要问痿哥了。”
杨威上次没被饿死算命大,现在还有福气看到柳永训死的时候是多么冷清,这个时候大宝让他话,二胖那些问题,他还是懂的。
“诺,你们看,这些人你们觉得熟悉,那是因为,他们全都是松北大学生。”
“我靠,你是说,这黑压压一片穿西服的,全都是松北大学生,他们好像都很成功很有钱样子,总觉得不可能。”二胖一声惊呼。
其实大宝也觉得奇怪,但还是要装出自己什么都懂样子,慢慢给二胖解释说:“你看嘛,这里最有资格说话的是武定远,但最有钱的不是武定远,因为成熟的稻穗,脑袋总是闷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