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要贪得无厌！”

嘟......嘟......

庞非那最重要的四个字是说完了，就是不知道他有没有听进去。

挂了电话之后他不知道说什么，袁天顺就在旁边，庞非显然觉悟过来，这回可能自己闯祸了，刁明那家伙明天肯定要按照之前计划行事的，他不知道计划已经破灭。

“让他去吧，年轻人吃点苦头总是好的，”袁天顺看出他心思，“姚洁顶多当他是个碰瓷的，把他揍一顿就够了，不会缺胳膊少腿。”

听着像是安慰，却也是事实，这就是他对姚洁的了解。

两人现在要去的是北城，十字街。

十字街，早在袁天顺大学时候那里就是一片混乱，不过那都是十年以前，现在变成什么模样袁天顺不知道，不过根据他的猜想，他想要的东西可能还是有得起。

早年在三不管地带，可以用残破不堪形容，现在的状态稍微有些改观，外貌倒是改变了好多，可就是里面的内容该有的还是要有。

赌场，各种买卖活动，电子游戏厅，拳击馆，大街小巷各种角落，穿来穿去像地下通道，又像是游击战争时代的地道。

“天哥，到这里来干什么？”庞非疑惑，一无所知。

袁天顺把车停在路口，现在还没进去，凡事到这里来的人，非奸即盗，看着前面热闹之后开始冷清的街道巷角，回忆着很多事情，反问庞非说：“难不成你知道这里？”

“没来过，看起来有点奇怪感觉。”庞非对北城不清楚，这倒是真的。

“其实这里很出名，不过是以前，现在不知道还是不是像以前那么出名，我也很久没有来过。”

“你以前？说得好像你以前没干什么正经事似的。”庞非对他倒是口无遮拦。

这一点袁天顺是否认的，他以前没干好事也没干坏事，也就是说没事情做，现在做的事情也不知道为什么。

“这里是十字街。”袁天顺不跟他装神秘。

庞非一听顿时来了兴趣，“十字街？听说过，三不管地带，现在政府想接手过来，但是很困难，毕竟根深蒂固，听说是准备一点点瓦解，彻底变成自己的管辖地方。好歹现在大家都讲法治社会。”

“政府接手是迟早的事情，还是很遗憾，十年过去了，就是外面改变了一点，房子修好了一点，本质还是没变。”

“什么本质？”庞非疑惑。

袁天顺没有直接回答他，看着面前过去一个人，戴着连衣帽，手揣在衣兜里，走路还不老实东张西望样子，他就觉得这种人有问题，笑了一下高速庞非说，“你看，这就是我们今晚要等得鱼。”

“鱼？什么鱼？”庞非更是一头雾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