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弥子母亲抱着美弥子哭泣,“对不起!真的对不起!美弥子,真的对不起!”
…………………………
杜公平的病房,在和子拉开清晨的窗帘之后,又一天的好阳光地射入病房,给整个病房充满了明亮和生机。
和子转头看向自己身后的杜公平,杜公平依然一动不动地躺在那里,双眼依然像两天之前那样直视着天花板,一动不动,仿佛失去生命、失去灵魂的木雕。和子开始了一天的勤劳,整个房间的清洁被整理出来,并为杜公平的床头柜上换上了一盆生机勃勃的花。
和子微笑地鼓舞着杜公平,“主人,今天你可要换一个好心情的啊!”
杜公平一动不动,仿佛植物人一样。
护士进来、出去,给杜公平的手上挂上了一瓶一滴一滴慢慢滴流着透明液体的点滴。医生进来、出去,给杜公平床头的病情记录登记了点滴今天的故事。
仿佛今天就是昨天的重复。杜公平现在也是这个医院、这片病区的名人,失恋能失恋成杜公平现在的这样,已经可以说是现代城市和文明中比大熊猫还缺少的品种了。所以这片病区的护士小姐姐们不管负责不负责杜公平这个病号,都一一借各种理由参观过杜公平现在的情况。然后病房中多了很多简单且美丽的花束,只是有些花束之中,可是有某一位护士小姐姐的私人电话的。医生对杜公平也很感兴趣,有一位中年医生还为杜公平讲究了自己的失恋史,那是那种痛入骨髓的故事,但是这个故事唯一的听众杜公平却从头到属只是像一段木头一样,躺着一动不动。
房门再次打开,和子还以为又是那位护士小姐姐悄悄进来的时候,一对中老年男女走了进来。
和子一愣,微躬施礼,“您们是?”
和子弯身施礼,进来两人中的女士已经冲到床边,抱着杜公平的头放声痛哭,“公平啊!我的儿子!你怎么了?不要吓我们啊!……”
和子身体僵住,看着进来的那位中老年男人,疑问,“您们是?”
中老年男人脸容僵硬且死板,“我们是杜公平的父母!公平他有劳您照顾了!”
进来的人,其实就是杜公平的父母,这两个原本应该在藏马的老人,清晨一早就被左手的车带来到这里。虽然来的时候,接他们来的人已经告诉了他们一点杜公平现在的情况,但是到达这里看到自己亲生儿子现在的情况,两个老人不能不心痛无比。
杜父想要给和子躬身施礼,和子连忙让身阻止,“请不要这样!这是应该的!”
家人永远是家人,在杜母的怀抱中,杜公平的面孔竟然慢慢恢复了神采,努力给自己母亲一个微笑,只是发音时由于多日不曾说话,竟然有一些生涩。
杜公平,“您……和父亲……怎么……来了?”
杜母抱着杜公平的头抚摸,“你怎么了?听到你生病的消息,真是吓死我和你父亲了!”
杜公平声音已经流淌,“我没事,马上就可以出院了。”
……
就像美弥子猜测的一样,杜公平果然恢复了生机。当天就出了院,甚至还带自己父母参观了京洛一些有些的游乐地点。仿佛一些事情都没有的样子。当然父母和杜公平双方都有意地避开了美弥子不见这个尴尬的事情和事实。
虽然杜母想要多待两天,但是第二天杜公平依然将他们送上了返回藏马的火车。
火车的候车室中,杜母抱着杜公平不放心地低声哭泣,“公平!不要这样了好不好?一定要照顾好自己,明白吗?”
杜公平点头,“我没事。您放心!”
杜父也来杜公平的面前,仿佛是非常认真地看了看杜公平,“儿子,你已经成人了!你要明白自己该干什么,不该干什么。所以多余的话,我就不说了!但是下次再发生之前的情况,我可是会打人的!明白吗?”
杜公平努力微笑,“是的,父亲!”
杜父皱着眉看了看杜公平,突然一拳击出,打在杜公平胸口,将杜公平打到倒退两步。
杜父严肃认真,“打起精神来!明白吗?”
杜公平大声回复,“是的,父亲!”
杜父,“明白什么?”
杜公平,“打起精神来!”
杜父点了点头,“如果下次来,你还是这个样子,我可不仅仅会揍人的啊!”
杜公平,“是的,父亲!”
杜父看了看两人旁边的杜母,对杜公平吩咐,“去给你母亲一个交代,不要叫我们回到藏马后,还为你的事情操心。”
杜公平过去给自己母亲一个拥抱,“妈妈,您放心!我会打起精神来的。”
杜母含泪微笑,“有事多给我们打电话,不要叫我们最后才知道这样的事情!”
杜公平,“是的,母亲!”
杜母仿佛想要再说些什么,但是最终还是放弃了。虽然三个人从始到终都没有提一个人,但是大家无时无刻不再想着一个人一个事情。那就是美弥子和美弥子离开杜公平的事情。
火车站的通知已经响起,杜父拉着依依不舍的杜母一步一步地离开了杜公平,走入人流,流入入站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