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洁梅心里烦着,心里还就这样自对自说着笑话,她把自个搞得不觉之中,格格格格笑出了声。
她这一笑,心里又说:他杨依林傻笑,你温洁梅也傻笑,简直就是两个神经病!她想着这话又笑出了声:“格格格格!”
杨依林站起身说:“你自己傻笑吧,我不能在这儿玩了。我出差这么长时间,今天头一天上班,我想早点回厂里看看。咱朋友们在一起玩,有的是时间,咱们以后再玩啊。”他说着掂起椅子,想把椅子放回原来的位置。
温洁梅连忙招一下手说:“回来,回来,还不到点呢,你急什么呀!你现在回厂里,科室里的人都还没有上班呢。厂院静里悄悄地,你回去干吗?我还有个故事没讲呢,你不是说你愿意听嘛,坐下,坐下再听一个。”
杨依林对温洁梅笑笑说:“你说的也是,你讲的故事这么有意思好玩,再听一个也行。”他说着把椅子放下,又坐下了。
“我讲的前两个故事,你都没有认真听。”温洁梅说,“这第三个故事你再不认真听,我告诉你,你不许走,得罚你给我讲一个故事!”
“你小妮子可真厉害!”杨依林笑了说,“快讲吧,我仔细听着呢。”
温洁梅看杨依林说了软话,她格格格格就笑了,说:“我立马就讲,这一次你可仔细听啊,话说有一个女孩子……”
杨依林一听就急了:“怎么又是女孩子呀!”
温洁梅眉头一皱说:“就是女孩子嘛,你别打岔仔细听你的嘛!”
温洁梅看杨依林不说话了,她说:“我讲了啊,有个女孩子对她的女友说……”
温洁梅刚讲了这一句,杨依林咧一下想笑的嘴,他赶紧忍着没有笑。他又张张嘴想说话,他也忍忍没有说,耐着性子听起来。
温洁梅看到了杨依林的表情,她没好意思再说他,只管讲她的故事:
“女孩子说,她特别喜欢一个男孩子。虽然这个男孩子经常和她在一起,但是,她不知道这个男孩子心里喜不喜欢她。女孩子就一直想着,我怎么才能知道这个男孩子的心思呢?
“女孩子想归想,她不好意思直接去问男孩子,又想不出更好的办法试探男孩子的心思,她只好求助于女友了。
“女友说:这事儿好办,想知道这个男孩子的心思,那简单得很。现在都二十世纪八十年代末了,男女更是一样的平等,所以嘛,谁追谁都一样!
“朋友,你振作起来,把你二十年的胆量加起来抖一抖,编个故事说出来,让这个男孩子听听,这男孩子听完你讲的故事,他要还是个冰疙瘩不开化,你就给他写封信,在信里把你的思想表达出来!
“我就不信了,这世界上还有这样的笨男孩!你提醒他一次他不懂,你提醒他两次他还不懂,那你就给他提醒个三四次,他要还是不懂,哎哟,那他可不是假笨,他那叫一个真笨!他听不懂你的话,你也不用觉得太可惜了,干脆,你就一脚踹了他,永不再想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