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王兵一起来的一人笑道:“蒋支书,我们来取经的。”
“取经?那你们应该去找如来佛祖,我这也没庙。”蒋贵开始云里雾里扯。
王兵烤着红薯,直白地问道:“大贵,你别跟我扯淡,我问你为啥织毛衣?咱两个村就隔一个桥,我能看不见吗?大闺女小媳妇小姑娘老娘们,手里都织着毛衣,我一问,还都是纯羊毛的,你村啥时候这么有钱了?”
“呵呵,妇女闲着弄点零用钱,那都是功夫钱啊。”蒋贵淡定说道。
“一件二十,马大姐说再笨的,三四天也能完工一件,一天划五块,一个月就是一百五。这是零用钱?你们村平均年收入多少?有一千吗?给个痛快话,能不能给兄弟透个信?”
蒋贵一看对方啥都知道了,便不再隐瞒,“哪儿有你想的那么简单,实话告诉你吧,是我们村一个能人搞来的项目,供货走货,发物流,收押金,质量要求也严格,目前我们也是摸索阶段,而且担着风险,一件的押金就记是一百,普及后一个村拿一次货就是三四百件,三四百件的押金就是三四万,你担不担这个风险?”
“那你都不怕担风险,我怕啥?”
王兵说完,低头和随行的二人低声商量了起来。
蒋贵解释道:“不是我闷头发大财,镇上姜书记也说了,我们上河村是个试点,我们村这个能人也不是随便谁都能请得动,人家答应姜书记了,做镇上的致富顾问,到时候你再想搞项目,就会去你下河村指导几天。”
“那行,到时候你大贵得偏看我一眼,提早想着我下河村。”王兵三人商量后,还是决定先不担这个风险,等镇上有动静,再响应,更稳妥一些。
“没问题,兵子。”蒋贵应道。
“栓柱,把烤好的红薯都包上,留着路上吃。”王兵指挥着说道。
蒋贵问:“就一个桥的路,你还带干粮?”
“你不说让我们吃饱的,我在这坐着吃饱和走着吃饱有区别吗?你们村这一下挣那么多,吃你几个红薯还有意见!我们走了。”
“行行,带着路上吃,赶紧走吧。”蒋贵做出赶鸡群的动作。
……
古河镇派出所动用了全所的警力,挤出时间摸排巨力三轮,各村都排查了一遍,没有找到符合条件的,最后在镇西边的老房子租住区,发现了线索。
这是一处破旧的两间住房,房主在别处建了新房,这里便租了出去,一月三十块的租金,租客并未提供身份信息。
据邻居反映,前段时间这里住着一个奇怪的年轻人,说他奇怪,是因为这人白天不露面,窝在屋里不知道干啥,有不少附近的住户都能证明,这屋里整夜亮着灯,而且门口经常停着一辆巨力三轮。
这租客和四邻基本没有交流,也很少出门,所以没人能够清晰描述他的容貌。
刘正坤带领民警赶到的时候,房子已经人去楼空,租客已经走了一周左右。
带着房东进了门,发现了一些蹊跷的地方,墙角里有一小堆垃圾,上面是方便面和饼干的袋子,袋子下面发现了一些东西,有半盒的图钉、大头针,半截铅笔以及一些信纸,经过失主辨认,正是三起盗窃案里丢失的办公用品。
刘正坤认为虽然发现了嫌疑人住所,但是情况不容乐观,最近的大排查风声太紧,很有可能让嫌疑人惊了,如果躲到别处,那就更难抓住他了。
撒出去蹲守的这些民警现在的状态已经是人困马乏,有些精力不够熬不住的,只能在蹲守的时候打瞌睡,这是累极了后自然的身体反应,刘正坤也能理解,让这些人撤防,又心有不甘,陷入了两难的境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