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重要的是,就算曹信可以说宛丘城的人愚昧无知,容易遭受欺骗,但他却不敢质疑公主殿下等人。
陆平安见曹信不说话,又继续道:“你连事实都还没弄清楚,就相信了陆千秋的话,还要对我横加指责,看来你才是真正分不清青红皂白的蠢货!”
旁边一个国教院学长,忍不住愤怒道:“放肆!你是什么身份,竟敢辱骂世子殿下!”
“曹信世子可是协助飞鱼卫,除了寒英阁分舵的功臣,就算有什么误会,也不是你能侮辱的!”
陆平安不屑地哼了声,道:“他能随口诋毁我,我却不能骂他一句?这么霸道的做法,我看也没比洪阳好到哪里去。至于寒英阁的事,那就更加可笑了,现在正好罗副统领也在这里,你们问问,世子殿下到底做了什么贡献!”
陆平安本不想拿这件事来说,但曹信的所作所为实在太过恶心,那几个国教院学子,也像傻子似的,被蒙骗了浑然不知,还帮腔作势,这就逼得陆平安不得不说点什么了。
而这一连串的话语,犹如唇枪舌剑,打得曹信哑口无言,面红耳赤,显得无比难堪。
当然,除了陆平安言辞犀利之外,最主要还是因为曹信心虚。
不管是对陆平安的指责,还是当着罗义的面,提起寒英阁之事,他都毫无底气,只能闭口不言。
可曹信越是不说话,人们就越是觉得可疑,难道说……
便在这时,沉默许久的罗义喝道:“够了!寒英阁一事,乃是重大机密,不得妄议,你们有什么恩怨,想要在双栖会之上一决高下,我管不着,但在这里,不行!”
罗义很清楚陆平安为何如此,但他却不想看到陆平安把曹信得罪得太狠,那会引来很多不必要的麻烦,于是就出言阻止,以免事情继续恶化下去。
陆平安自然明白罗义的好意,说道:“也对,所有恩怨,都在过几天的武会上,做个了断吧!”
此时,司空远问道:“就算你和曹信世子、洪阳,有什么纠葛,那为何把我也算进去了?”
站在司空远的角度上来说,他并不知道陆平安已然知晓刺杀的内情,因此就觉得这份仇视,来得莫名其妙。
而那些事情没有充足的证据,陆平安当然也不会指出他的罪状,想了下,说道:“没什么,我就是看你不顺眼。”
众人一片愕然,无言以对。
但如此敷衍的借口,反而让司空远心生疑惑。
不过,他还是不会去往刺杀那方面想,那些秘密只有寒英阁舵主等寥寥几人知道,就连飞鱼卫和国公府都未必知情,陆平安这样一个小人物,绝不可能触及到那种层次的机密。
一念至此,司空远就安心了许多,笑道:“好一个不顺眼!我身为国教院首席弟子,本来不想和你一般见识,但如果你真能在武会上遇得到我,那我也会让你败得心服口服!”
洪阳道:“心服口服?我可没有你们国教院的人那么虚伪,我是要把他打得屁滚尿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