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一说完,司空远就问道:“裁判,我听说规则有所改动,那么我这一场,应该也是适用的吧?”
裁判道:“当然。”
事实上,此前安王爷宣布的时候,司空远肯定是听到了的,故意多此一问,明显是在暗示着什么。
陆平安道:“想说什么明着来,没必要阴阳怪气的。”
司空远面不改色地道:“看来你已经清楚我要做什么了,虽然你我并无深仇大恨,但曹兄是我挚友,这个仇,不报不行。”
这时,观众席有人叫道:“对,说得好!”
“这小子敢羞辱我们国教院的骄傲,师兄你一定要废掉他!”
“刚才他只是侥幸赢的,司空兄,为了曹信世子,还请狠狠地教训他一顿!”
“没错,请务必帮我们世子殿下,报仇雪耻!”
那些人不断呼喊,这种盼着陆平安惨败的想法,比之前还要强烈了许多,由恨意转化为支持,寄望于司空远。
陆平安本想说司空远太过虚伪,但听到那些话,不由笑道:“看来他们眼中……只有曹信啊!”
司空远脸色一凝,像是被一剑刺中了心脏,嘴上却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陆平安道:“之前曹信说我嫉妒他,实则不然,在我看来,你才是最嫉妒他的人。”
司空远冷哼一声,道:“笑话!我和曹兄情同手足,对他只有敬重,绝无所谓的嫉妒之意!”
陆平安道:“情同手足?我好像也听曹信这样说过呢,但可惜,他说的是陆千秋,不是你。”
司空远眉头紧皱,那把刺在心头的剑,仿佛又被推得更进去了一些。
陆平安继续说道:“人有双手双脚,自然也可以有两个至交好友,可问题是,当他需要二选一的时候,就能够看得出来,谁在他心里更加重要了,比如稷……”
“闭嘴!”
司空远暴喝打断道,他猜到了陆平安想要说什么,却想不明白陆平安是怎么知道那件事的。
毕竟关系到稷下学院的名额问题,当时在国教院里,并没有闹得太大,仅有少数人才知晓内情。
陆平安没有闭嘴,又道:“你把他当挚友,结果呢?他一转头就支持别人去了,把你留在了这里。”
司空远沉着脸,道:“我现在是国教院的首席弟子,我在这里很好!”
陆平安道:“是吗?但这始终是弟子啊,他去了一趟,只是回来参加个双栖会,就挂上了教习的称号,说不定哪天他还会指导你修行呢,这种感觉,真的很好吗?哪怕那只是个虚职,可就在刚才,别人为你助威,都还在叫着他的名字,还说他是国教院的骄傲,如果他是骄傲,你又是什么?”
这一句句话语,犹如万箭穿心,对于司空远所造成的打击,可一点都不比那天曹信所承受的唇枪舌剑要轻。
最重要的是,这就是事实,就是早已留在他身上的伤疤,陆平安只是揭开来,让他好好看一下而已。
虽然这是很残忍的一件事,可陆平安觉得,对付司空远这种人,不需要仁慈。